喬治擺弄著手上的銀色手槍,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雲道與李徽猷相視點頭,陳苦草不滿道:“你們倆就別賣關子了,我擔心拖得越久,對你們大哥越不利。這一次他們來勢洶洶……”
“接下來,闖龍潭赴虎穴,敢不敢去?”李雲道笑著說道,詭異的三刃刀在五指間飛旋出炫目的刀花。
金發碧眼的喬治立刻來了興致:“隻怕不夠刺激!”
陳苦草毅然道:“隻要能救他,刀山火海我也下!”
李雲道眯著眼,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我剛剛跟桃夭通過電話,說到底,這件事是趙老三擅自作主,想畢其功於一役,借著在弓角身上開刀,來肅清前任的影響力,同時對軍中鷹派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四人意見一致,李雲道到角落裏打了個電話,隨後道:“二哥,我們得轉移了。”說完,又對喬治道,“你的金發碧眼太惹眼了,明天抽空去染個黑發。”
陳苦草道:“我大學同學出國了,讓我代為看管她的房子,在居民區,應該是安全的。”
李雲道當機立斷:“喬治,你和苦草嫂子先去落腳點,到了以後把地址發給我,我跟二哥去接幾個人。”
深夜,四人出了酒店,各奔東西。
臨近年關,廣州的晨風微寒,但比長江三角洲一帶要暖和得多,機場附近時不時便看到拉著行李箱踏上歸途的旅客。
走進機場的到達大廳,李徽猷看了一眼身後,笑道:“你這兩個保鏢倒是很盡職。”
李雲道苦笑道:“等浙北的事情結束了,天狼還是要回國安的。”
李徽猷道:“天狼的身手和悟性都很不錯,國安要是不想要的話,我帶他進二部。”
李雲道哭笑不得:“有空你找他聊聊,這小子性格很倔強。你要是能把他挖走,算你的本事,就是國安那邊怕是要跳腳了。據阮小六說,國安已經將他列入重點培養序列。”
李徽猷道:“他這樣的年輕人,在國安廝混著,是資源浪費。”
李雲道無奈道:“手續其實是好辦的,就怕他自己不同意。”
李徽猷笑道:“同不同意,還不是看誰的拳頭硬。”
李雲道一時無語,恰好此時看到清晨第一班飛機的旅客已經出站,幾分鍾後,一高一矮一靚,三人站在李雲道的麵前。
李雲道皺眉瞪著低頭不說話的夏初:“他們倆怎麼也來了?”
夏初吱吱唔唔,不敢跟李雲道對視。
戰風雨和木蘭花這一高一矮兩人倒是不約而同地嘿嘿笑著,摸著後腦勺。
木蘭花道:“快過節了,我請了年假來廣州旅洲。”
戰風雨也跟著道:“我孤家寡人一個,這家夥說要來廣州玩,我琢磨著有幾年沒回過廣州了,想回來看看。”他當年在廣州軍區當的兵,退伍後時不時會回老部隊看看老領導,隻是這幾年原先部隊的領導都升遷了,他回廣州的次數也就相應少了一些。
夏初偷偷打量了李雲道的臉色,見他並不是真生氣,這才鬆了口氣:“頭兒,他們聽說出事了,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來,我打不過戰風雨,又賤不過木蘭花……”
氣質猥瑣的木蘭花不樂意了:“喂喂喂,夏美女,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賤不過我?”
突然,三人微微一愣,隻見一個臉蛋長得比夏初還要好看好幾倍的男子筆挺地走上來,站在李雲道身側。
夏初傻眼了,她不是沒見過美男子,但眼前這位卻比電影電視劇裏的男明星還要好看,那對桃花眸子仿佛會勾人魂魄一般,夏初隻看了一眼,便不願移開視線。
木蘭花也愣住了,他娘的這世上居然還有長得這般好看的男人?這他娘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嗯,絕對不是女人,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挺拔的身材和寬厚的肩膀?可是他怎麼比自己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都要漂亮上百倍呢?
隻有戰風雨站在那裏不敢挪動半步,如臨大敵。他自幼習武,練的也是內家拳,這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往他麵前一站,他頓時有種全身氣機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李徽猷的目光也露在戰風雨的身上,微微一笑:“空明掌和短打九路?”
戰風雨身子一顫,他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有些激動:“隻學了些皮毛。”
李雲道習慣性地揉了揉李徽猷的頭發,沒好氣道:“別杵這兒扮高手,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西湖公安局的三位同事,戰風雨,木蘭花和夏初。風雨是搏擊高手,木蘭是法醫,夏初是黑客,夜裏有人突襲酒店的消息,其實就是夏初的黑客團隊提前發來的消息。”李雲道頓了頓,道,“這個你們看來長得很好看的家夥,是我二哥。戰風雨,我知道你這會兒皮癢癢,等事情結束了,再請我二哥指點你兩招,要是這會兒動手,我保準你三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