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遠看了眾人一眼,道:“他一人身在魔教,又沒有親近之人,過的一定不好吧,至少不會有人像我們那樣疼愛小師弟。”
眾人聽著,都是連連歎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咚咚咚……”
正在這時,寢室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孫誌遠和其他幾位都是吃了一驚,臉上也刷地白了一下,各自麵麵相覷著。
他們有驚恐的神色,心中以為站在寢室外麵的人必定就是師傅,剛才還說了,師傅曾嚴謹下令,從此以後不許再提小師弟的事,那他們剛才的討論,恐怕都被師傅聽的一清二楚,指不定打算進來一個個處罰。
七人麵麵相覷,手忙腳亂,卻無一人敢去開房門,甚至老六楊子軒,早已鑽進了被窩之中,像是做了偷雞摸狗之事一般。
“大師兄,二師兄,我知道你們在裏麵,快點給我開門!”
房門的外麵,傳進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叫聲。
聽到這一聲叫聲,孫誌遠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原來一切都是虛驚一場,敲門的人並不是師傅師娘,而是小師妹胡曉沫。
剛才可把他們嚇了一跳,不知措施。
孫誌遠離開走向房門,靠近之時,還透過細縫看了看胡曉沫,看看小師妹身後會不會有師傅和師娘,不過就看見隻有小師妹一人,心中的石頭便落下了。
“小師妹,怎麼突然這麼晚,你來看我們啊。”孫誌遠嘿嘿幹笑道。
胡曉沫吐了吐舌頭,裝作很可愛的樣子,道:“怎麼,就不許我來看你們嗎?大師兄,你就不讓我進去?”
孫誌遠這才反應過來,外麵風大,於是連忙把胡曉沫請了進去。
“嗬嗬…小師妹,這麼晚,你不睡覺,怎麼會突然來虛明堂啊?”黃永輝摸了摸頭,笑道。
胡曉沫看了眾人一眼,邪惡道:“你們就別裝啦,剛才你們在裏麵說的話,我可全部聽到了,如果這事我告訴我爹,你們說……”“啊。”眾人一驚,楊子軒賠笑道:“小師妹,千萬不可吧,你看看我們這幾位師兄,平時都待你不薄啊,你可不能在師傅麵前告我們一把,畢竟三天沒飯吃,我可受不了啊。”
胡曉沫忍不住噗嗤一聲噴笑了出來。
“去去去!沒出息的家夥!”孫誌遠對楊子軒翻了翻白眼,揮手道。
楊子軒慚愧不已,苦笑一聲。
胡曉沫捂嘴笑道:“你們放心啦,我不會告訴爹的,又對我沒什麼好處。”
眾人這才放心下來,對麵前這個小師妹無比感激,並且連忙騰出一個地方,請胡曉沫座下。
“對了,小師妹,你是怎麼來到我們這裏的,師傅和師娘他們不知道嗎?”孫誌遠正經問道。
“我一個人睡不著,覺得心情煩悶,所以就偷偷背著爹娘出來走走,看你們屋裏還亮著,所以就過來看看。”胡曉沫道。
劉興平好奇道:“小師妹,你心情怎麼煩悶了?是不是和蕭俊吵架啦?”
胡曉沫白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是,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堵的慌,所以就想著出來散散心。”
她接著道:“大師兄,方才我在門外偷偷聽見你們說陶月的事,心裏一想,也確實有些想念他了,不知道陶月他過的可好?有沒有人欺負他?許久不見,他一定變了很多吧?”
孫誌遠被她一下子問了這麼多,便覺得有些頭暈,安撫她道:“小師妹,你放心吧,小師弟他雖人生多坎坷,但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度過重重劫難,我想小師弟會平安無事的,他懂得好好保重自己。”
“但願陶月他,能好好照顧自己……”胡曉沫歎道。
白雲山,幽冥派。
外麵是漆黑的夜,汪陶月一個人坐在屋中,好像在這一刻看來,他的身影更顯得孤單了幾分。
以後的歲月,也似要這般度過吧,或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冷冷清清。
剛離開家鄉沒幾天,汪陶月回到幽冥派中,心裏難免有些想念爹和蓉兒,甚至是小白,回憶起這些年來,想到的盡是悲傷之事。
突然,在他懷中,那一顆細小的黑色珠子,閃現一抹詭異的光芒,汪陶月驚了一下,連忙從懷中拿出這一顆黑色珠子,仔細地觀察著。
黑色珠子在汪陶月的手上,還在散發著脆弱的光芒,此時房中的燈是熄的,因此雖然這黑色珠子看上去隻有一抹毫光,但卻是顯得格外的明亮。
汪陶月心中好奇,不知道為何黑色珠子突然發出這一抹光芒,便放在手心裏,一直看個不停。
隻是接下來一幕,那黑色珠子泛起一道強光,有些刺眼,並且光芒很快形成一道平麵,投射到房屋中的牆壁上。
更是詭異的是,在那牆壁上,竟有字符的光影,十分清晰地出現在汪陶月的眼前,片刻之間,整麵的牆壁上,都有著字符光影,彷如一整排文字。
“這是什麼?”汪陶月震驚地道。
他的雙眼,注視著牆壁上的字符,卻是猛地顫抖了一下,眼睛瞪大地看著這些文字,然後半張著口,露出驚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