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辭全程默然盯著她一個人忙來忙去,沒有參與進去的意思,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心裏有個地方卻像是被針紮到一樣,麻木中透著疼痛。
顏夭夭始終挺著腰杆,直到出了避暑山莊的別墅才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腿腳無力。
“原來,做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她苦笑,瀟灑她是做到了,但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自己。
最後一次轉頭看向別墅,顏夭夭在心裏和白長辭做著最後的告別。
“兩年的時間,我始終沒有得到你的心,盡管最開始我不擇手段嫁給了你,但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你,你卻給了我天下的恥辱,白長辭,我顏夭夭並不是愛你愛到寧願拋棄一切的地步。”
我們,後會無期。
鮮紅的跑車很快駛出了別墅停車庫,這是顏夭夭的車子,並不是和白長辭婚後的共同財產。
遠在城市的另一邊,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正一臉愜意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紅點。
“小姐,監視顏夭夭的人已經打過來電話了,說是看到顏夭夭提著行李箱出了別墅,應該是已經離婚了。”有個黑衣人壓低了聲音極快的說道。
女人挑眉,臉上的愉悅放大,“終於離婚了嗎,那她這條命,我就收下了。”
說完,她轉頭看向黑衣人,“人準備好了嗎。”
黑衣人被她眼神掃到,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是的小姐,已經準備好了,家裏很缺錢,願意去坐牢,隻要給錢。”
聞言,女人滿意的點點頭,擺了擺手手指,示意黑人去辦事。
顏夭夭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一場,早就灑下網的陰謀裏,她滿心的悲切,麵上卻冷若寒霜,驅車駛向林城。
離婚之後,她能回去的隻有娘家了。
就在車子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斜裏忽然衝出一輛麵包車,徑直撞向顏夭夭的跑車。
顏夭夭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鮮紅的跑車就被撞下護欄跌進了不深的山溝裏。
那開著麵包車的司機哆哆嗦嗦的跳下車,左右看了看,強撐著發軟的身子一步步挪到了馬路牙上,探著腦袋往下看。
轎車冒著煙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嗦著手掏出了懷裏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老婆,我撞到人了……怎麼辦?你別慌,我這就去自首,你,你好好照顧孩子,他還病著,需要錢,沒事沒事,我我會交代好朋友照顧你們的,先給你們送錢過去,你們照顧好自己……”
司機擦擦腦門子上的汗,掛了老婆的電話之後又撥通了110。
“喂,我要自首,我撞到人了……”
一個小時後,還沒有弄清楚顏夭夭目的的白長辭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你說什麼?”
“請問您是顏夭夭的家屬嗎,她出車禍了,現在正在急救中心,請您立刻趕過來。”
掛了電話,白長辭眉心一抖,下意識看向手裏的手機。
顏夭夭,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