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楊麗娜那驚世駭俗的容顏,我覺得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激情,在心裏蕩漾著。
我腦袋一熱,鼓起勇氣補充道:“除非----除非------”
楊麗娜瞧著我,追問:“除非什麼?”
我道:“除非你嫁給我,那樣,我才有動力!”
這話一出口,我多麼希望,得到的會是肯定的答複。那樣,別說讓我考學當軍官,就是讓我當軍委主席,我也樂意爭取,決不退縮!
我越來越感到,我被楊麗娜這小妮子,迷的不清。
楊麗娜沒直接表態,而是眼珠子滴溜一轉,180度搖晃了一下性感的身體,道:“如果你能成為,成為國家的一號特衛,我就可以考慮考慮!”
她的神色,印證著,她是在開玩笑。但是,我卻當真了!我從來沒有如此拿一個女孩子的話當作聖旨對待,更何況,這個女孩子,還是傷害我的罪魁禍首!
因此我堅定地道:“我同意,隻要能娶你,我什麼都答應!”
楊麗娜嘻嘻地道:“那好。下個月,傳說中的一號特衛員,要來咱們大隊鼓舞士氣,他,就是你的榜樣!”
整個特衛局都知道,目前被譽為國家‘一號特衛’的人,是呂向軍,一個留著板寸的少校軍官。他是整個特衛局甚至全世界的傳奇!憑借著天生的韌勁兒和後天的努力,他在世界警衛史上,留下了光輝閃亮的名號。
對於所有人來說,他都是個傳說,無法複製的傳說……
我一撫自己的小平頭,不屑地道:“不就是呂向軍嗎,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他,踩在腳下!”
楊麗娜笑望著我:“吹吧你就!”
我攥緊了拳頭:“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壘的,黃河不是尿的!我李正,更不是-----”
楊麗娜打斷我的話:“呶,光貧嘴不行,得付出行動!”她拿細膩的小手拍了一下我的手,會心道:“那就,加油!”
我覺得,如同全身觸電……
自從與楊麗娜敞開心扉談了這番話之後,我的確熱血了一段時間。但是枯燥的軍事訓練,讓我這種熱情在三天之內,冷卻了下去。
這個月的後麵兩周,每逢周末,楊麗娜便會來中隊挾持我去醫院治病,但是皆被我巧妙化解,將潛伏的危險,消滅在了萌芽狀態。我就喜歡我們處於這樣的一種關係,讓楊麗娜一直覺得,她欠我的!
部隊的訓練,要多枯燥有多枯燥,擒拿格鬥天天練,政治教育天天有。我是一個喜歡幻想的人,因此在隊列裏經常是人在魂不在,以至於我每次都被當成反麵典型來襯托其他戰友的刻苦。而我也寧願當一枚綠葉,沒有我李正的後進,怎能襯托出別人的先進?沒有我李正吊兒郎當,哪能襯托出別人精忠報國?
和尚繼續撞鍾,我繼續混日子。
中隊有個傳統,每周一都會莫名其妙地檢查一次內務衛生,被子疊的好的,評比欄上掛紅旗,疊的差的,掛黃旗警告。我的評比欄裏,黃旗招展,分隊長曾慶功給我下達死命令:要是再多一麵黃旗,就讓我在分隊會上做檢查。鬼才拿他的命令當回事,我李正是不會將有限的生命浪費在婆婆媽媽地疊被子上的。這周一的內務檢查,值班幹部點名我的被子疊的象大便,又臭又難看,氣的我真想把被子塞他嘴裏。好在我的評比欄裏已經再沒空間掛黃旗了,值班幹部決定讓我欠著,下次把旗做小點兒,多掛幾麵。我越琢磨越來氣,趁中隊開飯的工夫,我拿把剪刀,挨個分隊轉了轉。結果,那些疊的比豆腐塊還方方正正的被子,被罩上都多了個大窟窿。
結果很殘忍,骨幹們沒用半個小時便破了案,我就是一號通緝罪犯。
到了晚上點名的時候,區隊長陳剛拿著花名冊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李正你說你能幹什麼?除了這些歪門邪道,你就不會別的了?你對得起這身軍裝嗎?瞧瞧你做的那些事:你上廁所的時候把軍帽放在便坑旁邊,玷汙軍微;你借著到我屋裏打掃衛生的名義,撿煙頭抽,你有那麼沒出息嗎;還有這次,你竟然把全中隊的內務標兵被子全給剪了,你可真是個人才啊!我告訴你,照這樣下去,你離押送回家不遠了!”
陳剛提出,曾慶功帶兵不善,受連帶責任,我們整個一分隊評論欄上掛一麵黃旗。
我跟區隊長據理力爭:“禍是我一個人闖下的,跟分隊沒關係!要掛黃旗往我的欄裏掛!掛十麵都行!”
陳剛當然不會聽我的解釋,他將曾慶功罵的狗血噴頭,我們整個分隊,都受到了牽連。
和尚繼續撞鍾,我繼續混日子。
時間上溯到一個月以後,也就是七月底某天,星期一。
正如楊麗娜所言,號稱是中國‘一號特衛’的少校軍官呂向軍如約到了我們大隊!接到大隊通知後,中隊長做了一番慷慨的動員,並火速整理隊伍,去大隊部集合。
別人視呂向軍為英雄,我視呂向軍為狗屎!還他媽的一號特衛,衛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