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容不得半點遲疑和猜測的餘地,我迅速地往旁邊一閃。
誰想伊琳密莎卻順勢揮舞槍托往一側頂去,正要從一旁迂回進攻的蔣文濤猝不及防,被一槍托砸在了胳膊上,呻吟不已。
好快的動作!
伊琳密莎再戰告捷,繼續揮舞著槍托,朝我猛烈地襲來,我左右躲閃了幾下,不由得有些吃驚,這個黑女兵的身手相當了得,動作靈敏,手腳並用,倒讓我一時間無法應對。我尋機閃到一旁,衝她追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伊琳密莎揮著槍托,閃電般地衝過來,一邊衝一邊道:廢話少說,來到這裏,你沒有別的選擇!
我這次沒有躲閃,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抬左臂抓住了伊琳密莎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同時,另一隻手朝著伊琳密莎的腹部擊出一拳。
伊琳密莎‘哎喲’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我趁機上步移握住伊琳密莎的槍頸,順勢用力下壓,搶過了他的武器。
我總覺得事情過於蹊蹺。
伊琳密莎突然間露出了笑容:行了,算你們過關了!
我本想繼續乘勝追擊製住她,進而了解真相。但是一聽她說這話,我馬上停了手。
伊琳密莎又恢複了剛才的和藹,伸出一隻手,想要索回自己的武器。她昂首抬頭地說道:這不能怪我。這是政衛學院的安排。每名入學的新學員,都要經曆這一關卡。否則的話,沒有資格進政衛學院。這也算是史蒂卡倫總教官,給你們這些新學員出的第一道考題。史蒂卡倫總教官說,政衛學院不收廢物!如果連最基本的偷襲都防患不了,沒有一點點的自我防衛意識,那就真的沒必要再進政衛學院學習了。
我還是提高了警惕,試探地追問: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伊琳密莎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工牌式的證件,朝我麵前一亮:“我是政衛學院安全員伊琳密莎,是史蒂卡倫教官專門派過來迎接你們這幾位中國學員的。不過,剛才的冒昧之處還希望見諒,我也是在執行命令。
我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她手中的證件,半信半疑。倘若她所言是真,那政衛學院歡迎學員的方式,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而且,類似的情況,之前呂向軍和其他幾位進過政衛學院的老同誌,為什麼沒有提起過?莫非,這是今年新增設的一項新規?
這時候,孫玉海也湊了過來,他沒被砸到重要部位,而是砸到了背部的右側。如果伊琳密莎真正想襲擊他,隻要一槍托砸在腦袋上,他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孫玉海扭動了一下腰身,眉頭微微皺起,禁不住狠狠地罵道:媽的,什麼屌學校,還有這種迎接方式?這一槍托,要是砸到了腦袋上,非得報銷了不可!
蔣文濤也撫著肩膀埋怨道:荒唐!還沒入學先挨了打,這算什麼事?
伊琳密莎歪著腦袋笑道:我們當然不會攻擊你們的要害。隻是,這是今年新入學員必過的一關!今天幸虧有你這個戰友,不然,你們倆應該要被淘汰了!政衛學院在這一點,還是比較人性化的。這一關考核,是以國家為單位。恭喜你們,僥幸過了這一關。
外國人說話就是直接,也不怕傷了孫玉海和蔣文濤的自尊心。
蔣文濤禁不住皺眉道:搞偷襲算什麼,有本事真刀真槍麵對麵較量,誰怕誰。
伊琳密莎道:你們將來走上工作崗位,保護你們的國家首腦,那麼,恐怕份子和反動份子偷襲的時候,也能提前通知你們?
蔣文濤啞口無言。
孫玉海瞄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幸存’不以為然,而且還在為自己的不幸被襲尋找借口:我們倆受到偷襲,相當於提醒了李正。所以,他才幸免於難。
我懶的跟他計較,倒也沒說什麼。
隻是,這突來的境況,讓我們感到極難適應。我在這位女兵的話中,感覺到了一種不妙的訊息,禁不住衝她追問:你的意思是說,前麵還會有其它關卡?我們還會,還會遇到這種偷襲,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