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瑞恩和舒林格爾踏著沉重的步伐返回原地,由於體力過度透支,當他們回到現場的一刹那,竟然都先後栽倒在地上,暈了過來。
我們看的簡直是觸目驚心。
年長男子讓身後的幾名男子將瑞恩和舒林格爾抬了進去,然後開始招呼我們。
年長男子不懷好意地笑說: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這第二份見麵禮………
孫玉海打斷他的話:是那頂帽子?
年長男子衝孫玉海伸出一根大拇指:你真聰明。不過是小聰明。我想你們可以出發了。
我們三人互視了一眼,等待年長男子發出號角。但是他接下來卻說道:已經過去二十秒鍾了,你們還真沉得住氣。
他抬起手腕來觀瞧著手表,輕聲呢喃道:瑞土金表,很準時的。它會為你們帶來精確的時間。
我迅速地拍了一下蔣文濤和孫玉海的肩膀,催促道:走吧,出發。
我們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望著那近乎遙不可及的目標,我心裏暗暗叫苦。可蔣文濤和孫玉海二位仁兄,竟然還一邊跑步一邊議論起來。蔣文濤說,真他媽活見鬼了,收了這第二份見麵禮,那老頭還會不會接著給我們第三份見麵禮?孫玉海說道,估計啊,以後天天都有見麵禮。這些狗日的可真會選地方,原始森林,背麵靠山,可真是個折騰人的好地方。估計晚上蚊子蟲子也不少。
我說道:二位,省省口舌節省一些力氣吧,來回將近十公裏,你們難道沒看到瑞恩那倆家夥的下場嗎?
孫玉海道:以前在警衛隊的時候,不也得天天長跑?這點兒路程對於咱們來說,算什麼。是吧文濤。
蔣文濤連連點頭:保證會在指定時間內把帽子拿回來。
我也懶的再浪費口舌,調整好呼吸,邁大步,三步一呼三步一吸。蔣文濤和孫玉海加快了腳步……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山腳下。
接下來是爬山,山上沒台階,隻能硬生生地從斜坡上去。好在斜坡上有密密麻麻的樹木叢,我們可以利用樹木當攀登點,靈活地往上攀登。費了好大周折,我們才相繼到達山頂,並在一棵枯樹的樹叉上,發現了那頂迷彩帽。
孫玉海率先搶過迷彩帽,振臂高呼了起來。
我上去奪過他手中的帽子,罵道:你狼嚎什麼,還閑體力喪失的不夠?
孫玉海又奪回迷彩帽,振振有詞地道:我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到達山頂,完成任務了。看看時間,應該要比瑞恩他們快的多。
我道:快不快,得回去之後才能斷定。而且,不是我們說了算,是那老頭。
我率先開始下山,蔣文濤和孫玉海忙裏偷閑地摘了兩顆野果,一邊吃一邊往山下走。我真懷疑這二位腦子鏽掉了,竟然還有閑心摘野果。的確,我們這一趟的速度還算不錯,用了總時間的五分之二,到達目的地。正因如此,孫玉海和蔣文濤才有恃無恐。
回去的路上,孫玉海和蔣文濤仍然是有說有笑,不亦樂乎。但是在跑出一段路程之後,這二位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們已經開始明顯地感到體力不支,身體乏力。速度也漸漸地慢了下來。
這二位太相信自己的體力了,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心理環境。畢竟是初來乍到,心理上難免有些不太適應。平時跑個十公裏越野不在話下,那是在中國。這邊不光環境陌生,剛才我們連續受挫,已經是透支了體力。各種因素綜合起來,製約了我們的速度和耐力。以至於,讓孫玉海和蔣文濤二位,在最後的關頭掉了鏈子,速度越來越慢,以至於停了下來。
他們扶著膝蓋氣喘籲籲地喊累,我在一旁鼓勵他們調整好呼吸,堅持下去。
二人休息片刻,重新調整狀態,繼續趕路。
(三)
但是快到終點的時候,孫玉海卻突然大叫了一聲。我還以為這家夥是鉚足了勁頭要衝刺了,誰想一扭頭卻發現,他整個人停在了原地,失魂落魄地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