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們氣的眼冒金星。蔣文濤打著拍子富有節奏地回擊道:我操操操操你小日本祖宗全家!放你媽的屁!誰都知道,日本人就是一群強盜,論搶,誰也比不上你們!

瑪瑞詩亞見我們和日本學員的矛盾越來越激烈,想跑過來勸架,卻被史蒂卡倫止住:讓他們爭!

瑪瑞詩亞急道:總教官,難道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雙方打起來?

史蒂卡倫聳了聳肩膀:如果打架能解決問題,那我沒意見。但現在,我的意見是,讓他們好好爭出一個結果。我們需要知道,在今天的跑步中,是誰第一個衝過終點。或者說,是哪個國家的國旗第一個衝到終點。

瑪瑞詩亞還要爭辯,史蒂卡倫卻將瑪瑞詩亞叫到一旁,如此一番說服。

現場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鬱,各個國家的學員都是坐山觀虎鬥,在史蒂卡倫的影響下,教官和學員們不是極力地拉架勸架,而是火上澆油,添油加醋。

隻可惜,我們的孫玉海總是姍姍來遲,他幾乎是最後一個跑完全程,在我和蔣文濤正與兩個日本學員爭的麵紅耳赤的時候,才氣喘籲籲地跑過了終點。柴田三郎望站狼狽的孫玉海哈哈大笑:看到了沒有,1號和3號,你們的2號像是一隻烏龜。你們這樣的團隊,即使是第一個人跑的再快,也絕對追不上我們大和團隊。因為我和岡田君同時第一個跨過終點。我們的國旗,也是第一個過了終點。

雖然我很反感這兩個日本人,但是他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柴田三郎和岡田次英,的確是一直互相鼓勵著前進,交替扛旗,直到最後一刻衝刺的時候,他們也仍然在同一水平位置。但我們三人,卻像是一盤散沙,各跑各的,沒有一點合作意識。

岡田次英分別瞄了我們三人一眼,說道:柴田君說的很對。一個中國人是條龍,兩個或者更多的中國人卻是一群蟲。你們三個人,恰好印證了這個真理。我承認,1號跑的是很快,耐力很好。但是有你們2號和3號拖累,讓你們的分數大打折扣。所以你們就算是衝過終點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在某些程度上來講,這兩個日本學員的話,戳到了我的軟肋。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和孫玉海、蔣文濤二人,很難擰成一股繩。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岡田次英和柴田三郎的這一番話,竟然得到了大部分學員的認可。一時間,我們三位中國學員,陷入到了異常尷尬的局麵。

這一番因為衝過終點次序而引發的爭端,持續了良久。政衛學院的幾名教官們,並沒有出麵進行阻止,反而一直是坐山觀虎鬥,靜觀態勢發展。

直到十幾分鍾之後,一位教官吹了集合哨,然後整隊講評。

回到宿舍之後,日本的兩位學員竟然將這次爭端引申出的話題,延伸到了整個分隊。整個一分隊其他幾個國家的六名學員,都饒有興趣地將柴田三郎和岡田次英圍在中央,一起談天說地,好不熱鬧。我甚至隱約在他們的交談中,聽到了‘東亞病夫’和‘支那’的字眼兒。

真搞不明白,一分隊的幾個國家,怎麼會都跟日本人穿上了同一條褲子?

憤怒與無奈,同時在我心裏沸騰了起來。

當然,我也忍不住在反思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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