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付局長,但我真的不想留下來當教官,我想回國工作!

付副局長強調道:服從組織分配!就這麼定了!對了,還有一件你盡可放心,為了消除你的後顧之憂,我準備和首長談談,把你女朋友楊麗娜也調過去!和你一樣,我們可以給她保留軍籍,工資照發。我相信如果她到了Y國,也會受到和你一樣的優待。

我提高音量道:付局長,真的不需要!您能不能跟Y國好好談談,換個人過來任教?我是真的……

付副局長打斷我的話:沒商量!李正啊,你是一個有覺悟的中國警衛,共產黨員。為了國家利益,難道你就不能做出這一點點的犧牲嗎?換句話說,這根本不算是犧牲,多少人搶著要出國都沒有機會。

麵對付副局長一係列的命令式轟炸,我除了無奈,還能怎樣?

掛斷電話後,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難道,自己真的要被禁錮在Y國,與自己的祖國遠隔千山萬水了嗎?

想著想著,我心裏一陣痛楚。早知如此,我不會那樣顯山露水,在政衛學院展示自己的格鬥能力了!我寧可做一名泛泛之輩,默默無聞。

史蒂卡倫總教官上前安慰我道:放心吧李中尉,即使你留在了政衛學院,每年仍然有兩次回中國的機會。而且,明天你仍然可以跟中國的另外兩名學員一起回國,等到下一批學員到位前三個月,我們會派專人到中國接你回來任教。

我禁不住有些生氣,衝史蒂卡倫總教官興師問罪道:總教官,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史蒂卡倫一聳肩膀道:我們是真的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隻不過我們也是通過了正規的渠道向中國政府求助。這是總統先生的意思。

我沒再說話,隻是心裏萬千感慨。

也正是因為多了這麼一件心事,讓我原本激動的心,變得孤零失落。倘若將我留在政衛學院,是Y國一方麵的意向,那我大可堅定立場,不予理會。但現在特衛局副局長親自打來電話,向我下達命令,事情就變得複雜了起來。在某些程度上來講,這件事已經上升到了兩國外交關係的高度。

回國的那天,Y國政府派遣了兩輛商務車,分批送學員到機場。

我和孫玉海、蔣文濤三名中國學員,一起踏上了回國的飛機。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中國首都機場。

付副局長帶領一席人來機場迎接,並且還安排了特衛局文藝中隊的三名女兵獻花。然而奇怪的是,我們這一回國,竟然還有幾十名群眾前來歡迎。這種場麵,似乎顯然非常不合邏輯。

更令我驚訝的是,三名記者也夾雜在其中,拍照攝影。按理說,我們三人這次去Y國參加特訓,屬於國家機密,不應該安排如此隆重的迎接儀式。有記者進行采訪拍攝更是顯得不合常理。因此在付副局長與我們分別握手的時候,我不失時機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付副局長卻告訴我說,記者是特衛局安排的。特衛局屬於保密單位,原則上不允許記者采訪拍攝。但我們這次代表的是中國軍人,其意義不一樣,需要用這種形式揚我軍威。

我心裏暗覺可笑。

但就在此時,我眼睛的餘光卻突然發現,一名記者借助人群的掩護,緩緩地將另一隻手伸到了口袋中……

根據他的表情、動作綜合分析,我判斷出:情況不妙!

憑借一名職業的敏感性,也容不得多想,我迅速地將身體擋在了付副局長身前,並大喊了一聲: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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