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思敏站在兩側,心急如麻。我們既不敢貿然行動,又不能聽之任之。我甚至想暗示謝思敏一起撲上去,製服魏紅亮。但是我不得不盤算,這樣一賭,究竟能有幾分勝券?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我嚐試半步半步地靠近魏紅亮,並且盡量用和善的語氣淡化魏紅亮的防禦: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你想要錢,或者想要其它的東西,我們都能滿足你。
魏紅亮拿槍在許雯臉前一晃,衝我警示道:站住別動!別耍花招!我再警告你一次,別耍花招!
我趕快舉起兩隻手,連聲道:我不耍花招,不耍。我隻是想跟你談談,就這麼簡單。
魏紅亮道:沒那個必要。我要的是許雯,而不是任何的錢,或者物。
我反問:但我實在不明白,許雯對你們究竟有什麼意義?
魏紅亮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話很多,這樣不好。我不喜歡話多的人。
眼見著魏紅亮警惕性極高,我很難靠近並且尋找機會挽回局麵。謝思敏也一直在想辦法穩住魏紅亮,一舉將其製服,從而解救許雯。但是這何談容易。魏紅亮不是一般的普通殺手,他應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一會兒工夫,穀瑞軍從酒店門口用對講喊話:出租車叫來了。
魏紅亮聽到聲音後,馬上挾持許雯站了起來。
我和謝思敏讓開一條路。
我在想,是否可以借魏紅亮挾持許雯下樓的空當,在背後搞定魏紅亮?
但實際上,我這個想法馬上就被魏紅亮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他很警惕,讓我們在前麵帶路,他走在最後麵。
這樣一來,想要偷襲魏紅亮已經不可能了。
我和謝思敏在前麵走,魏紅亮挾持許雯,始終與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酒店門口。
一輛出租車鳴了一下笛。
穀瑞軍站在出租車外,麵無表情地望著魏紅亮。
魏紅亮一揮手,穀瑞軍退開一條路。
我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許雯被魏紅亮帶上了出租車。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隻能是不遺餘力地記清楚司機的樣貌,和出租車的車牌號碼。
魏紅亮上車之後,卻突然衝穀瑞軍招了招手,讓他上車。穀瑞軍猶豫了一下,還是迫不得已地鑽了進去。
本來穀瑞軍這一上車我還有些微微地慶幸,畢竟他身上攜帶著通聯設備,我們可以通過對他的跟蹤,確定魏紅亮的去向。但是魏紅亮的腦袋果真不是戴帽子用的,穀瑞軍一上車,他便麻利地騰出一隻手,對穀瑞軍身上進行了一次全麵的搜查,將一些隨身的設備和工具,全部給扔出了車外。
這樣一來,我們的希望,也就隨之破滅了。
出租車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啟動,駛出了東門。
情急之下,我想讓謝思敏將此事向公安部彙報,出動特警攔截那輛出租車。但是謝思敏卻滿心顧慮,一方麵擔心一旦攔截失利,魏紅亮便會狗急跳牆;另一方麵也顧及到,上麵會追究自己的失職責任。
在我與謝思敏這短短一天多的交往中,我覺得她並不是一個逃避責任的人。
我們一邊僵持一邊跑出東門,出租車已經朝南駛遠。
怎麼辦?
出租車漸漸淡出視線,我們迅速地攔了另外一輛出租車,緊跟麵上。
謝思敏拿出通聯設備搜索許雯身上報警器的信號,信號一直在,我們像是見到了一絲曙光。心想魏紅亮隻知道將穀瑞軍身上清理了個遍,卻忽略了警衛目標身上,也有應急報警裝置。這種裝置足以讓我們追尋信號找到她的蹤跡。
一邊跟蹤,我一邊建議謝思敏將此事向公安部彙報。謝思敏顧慮再三,為了不至於造成更惡劣的後果,終於肯聯絡上級。
但正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驚擾了我們急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