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示信號幾乎達到滿格時,我們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

謝思敏突然喊了一聲:在那兒!

我們看過去,發現許雯的報警器,竟然被丟在了一處消防栓與牆壁的夾角處。將報警器拿起來觀瞧,果真正是許雯的那個手表式報警器。

狡猾的家夥!這無非是反動分子的詭計,借報警器引開我們的注意。

謝思敏歎了一口氣道:完了!看來魏紅亮那幫家夥很狡猾,把報警器丟在這裏,讓我們浪費時間來找。

盛天龍竟然禁不住失聲感歎道:許小姐,你究竟在哪兒!會不會……

話音未畢,一個地下車場的值班保安湊了過來,衝我們追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站直了身子,回道:找人。

保安細細打量我們:不像。請出示一下證件。

由於心裏煩躁,我沒給保安好臉色:憑什麼給你看證件?

保安當即衝著對講機呼喊:值班班長,值班班長收到請講……2號車庫這邊發現三名可疑人員,請速來處理……

還挺正規!

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於是不得不衝保安道: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證件可以拿給你。

謝思敏搶先把警官證往保安臉前一亮:我們是政府派過來執行公務的,喊話讓你們班長不要過來了。妨礙了我們公務,你擔當不起。

保安看到證件後當時就傻了眼,連聲向我們致歉。然後趕快衝對講機喊話:值班班長,值班班長收到請講……剛才是誤會,全是誤會……哦,明白。

將對講機別回腰間,保安又衝我們陪笑請罪。

謝思敏問:剛才有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進來?

保安略一思忖:有三輛出租車來過。不過,來了之後送下人接著就走了。

謝思敏再問:兩男一女,有沒有?

保安搖頭:沒有。

我對謝思敏道:別問他了,每天車輛進進出出這麼多,他哪能記得清楚。最直接的方法是,查監控。

謝思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我道:隻是我擔心會打草驚蛇。

謝思敏湊近我耳邊道:我擔心的是,保安會不會配合我們。我們又不方便直接亮明身份。

我反問:你剛才不是已經亮過了?

謝思敏道:對。這個身份足夠用了!

她叫過保安,讓保安聯係他們上級,我們與其交涉。

保安員用對講機叫來值班班長,我們以公安部特警的身份,取得了保安隊的信任,由保安班長帶著我們,來到了監控室。

我們察看了最近兩個小時的監控,查出了丟棄報警器的人,竟然是魏紅亮。

這意味著什麼?

這無非可以傳達這麼幾個信息:魏紅亮是在什麼情況下,下車將報警器丟到地下車庫?

也就是說,在車上肯定還有他其它的同夥,否則便失去了對許雯的控製。當時上車的隻有魏紅亮、司機、穀瑞軍和許雯四人,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魏紅亮又怎麼放心自己下車丟扔報警器?

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穀瑞軍也是他們的同夥,被魏紅亮等人收買。

我們又調取了東門、西門和南門的監控,確定大約在七點左右,那輛出租車的確進入過小區,當時車上共有四人,魏紅亮在2號車庫入口處下車。

如此一來,事情顯得有些順理成章了。也就是說,正如盛天龍所說,穀瑞軍極有可能已經被反動分子收買。

那麼,這些人究竟去了哪裏?

按照正常邏輯,他們故意將報警器扔到地下車庫,無疑就是想引開我們的注意力,聲東擊西。他們極有可能已經離開小區。

然而調取監控後,並沒有發現他們離開的痕跡。

莫非,魏紅亮是在跟我們擺空城計?他們故意將報警器丟在小區的地下車庫裏,讓我們跟蹤找到,從而誤認為他們不在此處。這樣一來,他們就相對安全了。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緊接著我們又查看了其它角落的監控畫麵,但始終沒有找到那輛出租車的下落。出租車究竟去了哪裏?

我們詢問監控室值班人員,小區內有沒有監控死角,可以讓一輛出租車悄悄地溜出去。

值班人員堅定地告訴我們:沒有。

那也就意味著,出租車還在小區,並沒有駛離。

反複地調看監控的各個角落,追蹤這輛出租車的行蹤。奇怪的是,這輛出租車駛進了2號車庫後,卻一直沒再露麵。

事不宜遲,我們火速行動,趕往2號車庫。

在地下一層和二層,我們展開了拉網式搜尋,卻始終一無所獲。

很蹊蹺,出租車總不至於從車庫裏蒸發了吧?

就在我們納悶兒的時候,盛天龍的一個發現,讓我們看到了一絲曙光。

在地下二層的某一個角落,有一家地下洗車廠。

莫非,出租車停進了洗車廠?

我們快步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