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頓時就涼了,這下是徹徹底底藏不住了,看了眼上官逸,他擰眉點了點頭,“我的兵,還不至於被這點事影響。”
說這話,劉同川已經跑了過來,對上官逸敬了個禮,對著我喊了聲:“嫂子。”
我幹笑著點點頭,握著的婚禮請柬的手出了一層汗。
“信呢?”劉同川問颶風。
颶風吞吞吐吐的懟了下影子,“問你信呢?”
影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上官逸,緩緩的把手裏的信封遞了過去。
劉同川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偷看了?又不是頭一次了,裝什麼。”
軍營裏誰要是有家書或者是對象來信,大家都爭著要看,倒不是窺探別人隱私,隻是跟著樂一樂,是一種別樣的祝福。更何況,這特種部隊的信大家都知道,也不會寫隱私的東西。
“那個,同川,我想起來有點事你幫我一下,這信你待會再看吧。”影子突然說道。
劉同川看了他一眼,“又讓我幫什麼?”數著還真把信收起來了,不過又問:“對了,不是說有個喜帖嗎?”
影子撓了撓頭,斜眼看向我,事已至此,就像上官逸說的,別藏著掖著了,早晚都是這。
我深吸了口氣,把喜帖遞了過去。
劉同川接過直接就打開了,這一瞬間,我看到他的眼睛瞪大了,滿臉的不可置信,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心道:這一句話不說,別憋出毛病來。正想上前安慰兩句,他突然動了,把喜帖合起來,臉色恢複正常。
衝著我們幾個人微微一笑,“謝謝!”
然後對上官逸道:“首長,我先帶隊回宿舍。”
上官逸點點頭,“去吧。”
我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雖然依舊昂首挺胸,可卻顯得異常落寞。剛才的笑容,我看得出是勉強扯出來的,那其中的苦澀或許別人看不出,我卻看了個透徹。
他這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啊,心裏不禁有些發疼。
“首長,嫂子,我們也先回宿舍了。”颶風和影子隨後也都走了。
“他,沒事吧?”我擔憂的問上官逸。
“沒事。”上官逸說:“我了解他,還不至於受不了。”
我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其實我也知道,人家女孩有自己的選擇自由,我們誰都沒權利,也沒資格去怪人家。可這心裏,就是難過。
上官逸伸手把我摟進懷裏,“行了,緣分的事,你也別跟著難過了,又不是你失戀。”
說著捏了下我的臉,“這麼多天不見,一見麵你這心思都在別人身上,看都不看我一下,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嗯?”
我打掉他的手,嘟囔了一句:“沒正經。”扭頭就跑。
耳後聽到他的低笑,我加快腳步,回了家屬小院。
正好趕上第二天周六,我說讓劉同川跟我們一起回市區散散心。上官逸同意了,於是第二天早上他就被強製休假,跟我們回了市區。
表麵上他還是和平時一樣,根本看不出一點異樣,但我知道,他心裏肯定很傷心。
“上官逸,他這樣憋著不是個事啊。”我借著洗水果的名頭,把上官逸叫到廚房,偷偷的跟他說。
上官逸瞥了一眼,在客廳裏沒事人一樣看電視的劉同川,蹙了蹙眉。
我又說:“得找個途徑讓他發泄出來,不然憋在心裏還不憋壞了啊。”昨天晚上,聽說他一個人在操場上跑到熄燈,回到宿舍還跟沒事人一樣。我抿了抿唇,又道:“要不帶他去我那,喝點酒,好好睡一覺,你看他那眼眶,昨晚肯定一夜沒睡。”雖然說這借酒澆愁不是法子,但現在好歹是能讓人睡覺啊。
再者,人的發泄渠道不一樣,他成天搞訓練,部隊裏那一套肯定發泄不出來了,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唱歌,有些人心情不好,拿著麥克風狼哭鬼嚎一陣就好了,我以前見過不少。
上官逸看了看我,“我是他首長,你讓我灌他酒,合適嗎?”
對哦,這個我怎麼忘了,我是他首長嫂子,也不合適,再說上官逸現在也不讓我喝酒啊。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有個人可以啊。
“誒,我想到一個人。”我勾著上官逸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說道:“我有主意了。”
說走就走,我那“惜緣”自打回來我就去了一趟,藍雨跟了方鐸,阿城就把那換了人管理。
現在阿大沒事會過去看看,被我召回來以後,他也沒再說走了。
我在路上給王馨夢發了微信,告訴她到“惜緣”找我,想了下,又問上官逸,“今天桑林和嘉樂有休假嗎?”光顧著劉同川了,我都忘了問問他們倆休不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