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蒙古草原,不是城市,他們這些放牧的還保留著一些原始部族的習性。蒙古人擅長摔跤,力氣大,要是出來幾個男人,恐怕我們會有麻煩。
正想著,隻聽上官逸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個蒙古男人一愣,隨即笑了,衝著蒙古包裏又說了一堆,裏麵走出來一個女人。皮膚黝黑,穿著蒙古的衣服,看到我們後熱情的迎了進去。
“上官逸,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麼?”
“是蒙語。”上官逸說:“我隻是表達了我的友好,告訴他們我們是來旅遊的,借住兩天,會給錢。”
“哦。”我點點頭,“你怎麼還會說蒙語?”
“以前執行任務來過這邊,為了方便,就跟部隊裏一個蒙古族的戰士學了點皮毛,不過我會的不多,就簡單的交流還行。”
“嗬嗬,會一點就夠了,關鍵時候很有用啊。”我對上官逸的崇拜又多了一些,“你是不是會很多種語言?”
“不能說會,略懂一些,我從軍這麼多年,需要到不同的地方執行任務,有時候會有很多特殊的情況,比如……”
“臥底。”我笑著說。
“嗯,戰鬥環境不是我所能決定的,那我隻好去適應了解環境,懂一些當地的語言,有益無害。”
“那也得有語言天賦。”我說:“就我這樣的,能氣死師傅。”我就學個英語還沒學明白,到現在都差不多還給老師了。
蒙古女人給我們倒了大麥茶,拿了牛肉幹,笑著比劃,讓我們吃。
上官逸用蒙語說了“謝謝!”
不一會兒,那個男人回來了,還帶了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官逸拉著我站起來,那個男人笑著說了一大堆,我是一頭霧水。
倒是上官逸都聽懂了,給我翻譯,“他叫烏思其,就是我們漢語忠誠的意思,這是他的妻子其其格,這兩位是他的兄弟,阿木爾,蘇合,這個女人是他的弟媳,阿木爾的妻子塔娜,他說還有兩個孩子,去放羊了,晚些會回來。”
我點點頭,還沒說什麼,就聽塔娜和阿木爾用漢語跟我打招呼。
“聽我哥哥說,你們是來旅遊的。”阿木爾說。
“嗯,你會說漢語?!”
這對我來說太興奮了,要是真的接下來幾天都要聽著那些嘰裏咕嚕的語言,我卻什麼都不懂,實在是一種煎熬。但是想看真正的草原,就必須遠離那些草原城市,深入這裏,接觸蒙族牧民。
塔娜笑著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我和阿木爾以前在城裏上學,後來也在城裏工作過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怪不得他們夫妻倆的普通話說得這麼好。
“我哥哥是很熱情的人,他很歡迎你們。”阿木爾說。
我和上官逸相視一笑,接下來大家坐下聊天,有了會說普通話的這對夫妻,交流起來也沒那麼麻煩了。
烏思其宰了羊,要給我們做烤全羊吃,我看著他忙前忙後的,真心覺得蒙古人其實挺豪爽的。
夜晚在蒙古包的旁邊隆起了篝火,兩個孩子也回來了。
一個叫巴音,譯為富有的意思,一個叫諾敏,是個女孩子,譯為碧玉。
那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一頭長發大大的眼睛,說實在的,真可以說是草原一枝花了。
今天是周末,所以兩個孩子也沒有上學去。
他們倆都會說漢語,就是有點生硬。聽說是初中才送到縣裏的學校,所以普通話說的還不好。
大家圍著篝火聊天吃肉,烤羊肉滋滋的冒著香味,我還是頭一次吃這種烤全羊呢。
“饞貓。”上官逸笑著點了下我的鼻子,“這可是絕對正宗的,不過,你每次隻能吃一點。”說著拿著蒙古剔沿著羊身上,割下薄薄的一層肉放在我碗裏。
“你這費勁不費勁啊。”我不明所以的說道:“你看人家都是直接割一塊就完了。”
他給我切成小塊,說道:“蒙古人的烤全羊都是幾分熟,隻有外麵這層是全熟的,你不能吃,容易傷胃。”
這我還真不清楚,我說:“那他們怎麼都能吃,你不是也吃了。”
他夾了一塊喂給我,“他們常年吃這種食物自然沒事,我失手過特訓的,生的東西都能吃,當然也沒事,你不行,懂嗎。”
原來是這樣,我衝他一笑。
烏思其給我喝上官逸敬酒,他們的是自釀的馬奶酒,聞著是帶一股奶味,有點甜,但喝下去並不怎麼好喝,應該是我喝不慣的原因。
上官逸隻讓我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烏思其愣了下,臉上立刻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