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的路上,一個人開著車,看著路邊的路燈一個個被自己甩在身後,陸遇承慢慢放鬆了身子,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常常這樣放鬆心情。
陸遇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許久不曾撥過的號碼,“喂,嚴書,幫我查一個人。”
那邊的嚴書說話有些還清楚,好像在吃著東西,嚴書快速嚼了幾下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對著手機喊到,“誰這麼倒黴招惹了你?”嚴書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好奇和震驚。
“林子遇。”陸遇承言簡意賅。
陸遇承一向話很少,嚴書也不在意,“他怎麼招惹你了?聽起來死個男人啊。”
陸遇承萬年寒冰,跟女人沒有交集,跟男人就更沒有了。
陸遇承輕點油門,車子快速飛了出去,嘴角慢慢浮現一抹笑意,他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耳機裏傳來嚴書不滿的聲音,“哎,我說人家怎麼招惹你了,你就要查人家。”
陸遇承淡淡地道,“他沒招惹我。”也不管那邊的嚴書能不能接受,“我想查不行嗎?”
那邊嚴書似乎嗆了一下,好大一會才回話,“沒招惹你,你就查人家,你說你耳根清淨皈依佛門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間就長出孽根躍入這滾滾紅塵了呢?”
嚴書的話是有根據的,話說陸遇承自成年以後便姿態懶散,萬事不走心,一直按部就班地做著該做的事,卻很少主動去做什麼事,也不會主動去追求什麼東西,雖然一路下來順風順水,也算小有成就,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陸遇承仿佛一夜之間斷了六根皈依佛門了,不管多大的事再難激起他的情緒,整個人活的那叫一個清心寡欲,因此眼下主動要求查一個沒惹過他的人的陸遇承著實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至於這個妖是什麼,嚴書一時也判斷不出來。
“怎麼,不行嗎?”陸遇承可不知道嚴書一下子想了那麼多。
“行?我說大哥,你平白無故查人是違法的,你知道嗎?”嚴書沒好氣地說。
那邊陸遇承似乎是笑了一下,“你幹的不就是這個嗎?”
嚴書來教育陸遇承要遵紀守法,怎麼看都有些違和。
嚴書被噎了一下,這個話題的確不該由他來提,“好好好,說吧,查哪方麵?”
“全部。”陸遇承也不跟他廢話,說完就要掛手機。
“哎哎哎,別掛,我還有事沒說呢。”嚴書先是被陸遇承的回答驚了一下,接著便要罵娘,他站著說話不腰疼,上下嘴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自己可是要忙破頭的,“好歹給個方向。”
“把柄。”陸遇承言語精簡。
“哎,別掛。”隻覺得陸遇承要掛電話,嚴書急忙說,“每次都說不了三分鍾,是不是兄弟啊。”
“說。”陸遇承話還是很少。
“那個,明天去喝酒吧,兄弟們都想你了。”嚴書大膽地為自己爭取福利,誰讓陸遇承找自己有事呢。
“不去。”陸遇承拒絕的很幹脆,深知嚴書八卦屬性的陸遇承,對嚴書的熱情本能的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