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被附身了的司馬拓龍登時就像是被開水從頭淋到尾,頭發到身上全都汗濕了不說,臉上和身上的經脈全都爆了起來。雙目赤紅,眼珠暴突,呲牙咧嘴地哀嚎。
隻堅持了一會兒,司馬拓龍的身子便像是力量耗盡了一般,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沒有過多久,便看見一道白色的魂魄從司馬拓龍的身子上撤離了出來。
濕笛婆立刻拿出了一個不知名的桶子,將這蘇白煕的魂魄再次封住。
“好臭啊,這麼這麼臭?你們拿的什麼封住老夫的?”蘇白煕在那個不知名的桶子裏鬼吼鬼叫。
鳳淩月朝著濕笛婆的手中看了一眼,差點也悶不住笑。
她懷著一絲惡劣的笑意,笑聲回答了蘇白煕:“用的是夜壺,你有福了。慢慢消受吧~~哈哈哈......”
蘇白煕登時鬼吼鬼叫的更加大聲了。
隻是,這一次鳳淩月就不打算再將這蘇白煕的魂魄留著上路了。畢竟這個家夥之前就作惡多端,後來雖然說是傳授了自己幾張毒方,可是現在一逮住機會就死灰複燃,還死性不改的想要繼續害人,她知道絕對留他不得。
“濕笛婆,你知道萬枯穀怎麼走嗎?”鳳淩月問道。
“那個地方啊?離著這裏還蠻近,隻要走上兩個時辰便到了!隻是萬枯穀裏有些凶險的鬼怪和猛獸,主人你難道是想去那個地方將這蘇白煕的魂魄完全消滅?”濕笛婆詢問道。
“沒錯,一了百了。以絕後患!”鳳淩月眼神堅定地回答。
翌日的清晨,一行人早早地從這個客棧出發,順著濕笛婆所說的路一直走了近乎四個時辰,才算是來到了一個看起來環境十分清幽的山穀。
隻是這個山穀的門口豎立了一塊滿是人頭骨堆砌而成的石碑,碑上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隻要有人踏足這裏,立刻可以聽見烏鴉發出“哇哇哇”的叫聲,到處都彌漫著恐怖的氣氛……
司馬拓龍經過昨天的鬼附身,身子還十分虛弱,根本不願意再往這種鬼地方走。他幹脆和膽子比較小的昝天羽一起,呆在了萬枯穀的穀口處等鳳淩月他們出來。
隻有鳳淩月、幻竹、小炎、羽化、濕笛婆幾個一起進入了萬枯穀之中。
那個還裝在夜壺中的蘇白煕的魂魄,自知這次是他自作虐不可活,也沒有再求情,也沒有再抱怨。出奇的平靜,都有點不像他的性格了。
直等到鳳淩月他們帶著這個夜壺來到了位於萬枯穀最高處的千墳嶺,這蘇白煕才忽然又開口說話了。
“在幫我徹底封魂之前,我還有一句話想說。”
“說吧。”鳳淩月伸手攔住了濕笛婆準備埋夜壺的動作,開口喚道。
“既然我已經必死無疑,我也就先拋開那些恩恩怨怨不提,先就說這些日子以來我在你身上發現的煉丹天賦,很適合繼承老夫的衣缽。”
“繼承你的衣缽?你想什麼呢?”鳳淩月微微一挑眉,嘴角含著不屑,“我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