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眼花了吧?這個鳳淩月……竟然進去了足足一個時辰!”盧友芳抱著手裏的那一堆即將離他遠去的賭資,一臉肉疼的呐呐。
“噗……”
其中,有一個沒下賭注的小姑娘,聽見盧友芳的話,忍不住悶笑。
“張小倩,你笑什麼?”盧友芳回過頭來怒問。
“公子,你可不僅是猜錯了時間!你還猜錯了結果,人家鳳姑娘可不是被趕出來的,你沒看見,是被恭恭敬敬地請出來的嗎?”張小倩指著鳳淩月身旁,弛鐸城的侍女雲可道。
盧友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去看鳳淩月的身側後方。果真是站著少主的侍女,雲可。
雲可雖然一副滿心不悅的臉,卻還是無可奈何地垂首,乖乖地站在鳳淩月的身邊。鳳淩月走一步,她才跟著走一步。沒辦法,這是少主吩咐的。
少主說鳳淩月是掌門的救命恩人,是整個赤星派的大貴人,一定要好好招待。全程照顧著。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吩咐來做鳳淩月的跟班了。給一個剛進赤星派的弟子做跟班?簡直叫她這個在赤星派從小呆到大的老資格無地自容。能不黑著臉,低著頭鬱悶嗎?
鳳淩月見這個盧友芳滿懷銀子的架勢,立刻就知道,他是拿自己的事情開了賭局了。而且還倒黴催的賭輸了。現在,十幾個人圍著盧友芳要他賠銀子。等到把銀子搶光了,這些人便生怕盧友芳報複的樣子,做鳥獸散。
鳳淩月知道,按照賠率,這家夥還得自己倒貼進好幾十兩銀子。恐怕以後他在這赤星派的裏的日子,就沒有像外麵世界那樣可以隨性的花天酒地了。
看著盧友芳那焦頭爛額的苦逼樣子,鳳淩月隻是微勾著唇角,冷笑。
嗬嗬,活該!
倒是那個幫著笑話盧友芳的小丫頭,看起來比較順眼。
她記得,當初在沙漠之中的時候,這個小丫頭一直沒有幫著編排自己。在盧友芳等人對自己冷嘲熱諷的時候,她還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眼有愧疚之色。當自己去看她的時候,她還會刻意地躲避開自己的目光。要說這批進來的人之中,誰不是太討人厭的話,那就隻有這個叫做張小倩的丫頭了。
鳳淩月便準備上前,與這個小丫頭一道去新弟子營。
這時,那已經輸的就差被扒褲子的盧友芳,竟然將怒火牽涉到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張小倩的身上。
“你還故意留在這裏看本少爺的笑話是不是?你算哪根蔥?不過是一個出身卑微的賣笑女,也敢笑話本少爺!”
“啪!”
盧友芳抬手就給了張小倩一巴掌。
這一巴掌,硬生生將瘦弱不堪的張小倩,給打得轉了一個圈才停住。
可憐那清瘦的小臉,立刻就腫脹了起來。清晰可見的一道巴掌印,醜陋,諷刺地落在張小倩的臉上。偏偏盧友芳說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這個張小倩自小就被賣到了茶樓賣唱,身不由己之時,也曾被那些為富不仁的家夥糟蹋。甚至因為人微言輕,連她的孩子也沒能保住。後來,她終於在遇到了盧友芳之後,被盧友芳贖身出來。這才跟隨著盧友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