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哪,趕緊走…”王仁聽完猛牛的話,哪還來得及顧得上生氣,雖然自己現在在皖城落了根,可自己知道自己的根一直都在村子裏,隻有村子才是自己永遠的根,如今聽說了村子裏有事,王仁不急才怪。
“對了,你把那個叫花雞帶上,到時候給郡主送過去。”王仁雖然著急的不得了,可心裏還是惦記著剛跑掉的郡主。
“村子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都會病了呢?”著急的王仁也顧不上回城,直接就朝著村子趕去,一路上不停的詢問著報信人關於村子裏的狀況。
“村長啊!我們不知道啊,不知道怎麼了就所有人都得病了…隻看到他們一個個的就在那打哆嗦,身子還熱的要死…就連老村長他,他也病倒了。”
一個多時辰的路,王仁著急硬是半個多時辰就把它走完了,自從上次進城,就一直忙著城裏的事情,王仁已經好久沒回過村子了,雖然村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多大改變,可是卻缺少了以前的歡聲笑語,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點人氣的感覺都沒有。
“少爺,少爺…你可回來了…你要救救大家啊,救救大家啊…”得到王仁回來的消息,大虎趕緊帶著村子裏還沒有病倒的人趕了過來,剛一見麵,大虎那七尺多的漢子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刷刷的往下留個不停。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村子裏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都病倒了,開始我還以為是小事,我們可以應付,可是後來…後來人越來越多,就連老村長他…”大虎是一邊說一邊流眼淚,那淚水都快要滴到嘴裏了。
看著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的,王仁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好了,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去救他們,他們現在都在哪呢?”
“都各自在自己家裏呢,如今老村長都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仁啊,你可回來了,老村長他…他快不行了…”王仁剛一進門,村長的老婆拉著王仁的手就哭了起來。
“大娘,您別哭,您快帶我去見見老村長啊!”王仁如今也是著急的不得了。
“老村長,老村長,我回來了,我回來了…”老村長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緊閉著,隻見進氣不見出氣,王仁大聲的在老村長的耳邊喊著。
“啊!是仁嗎?是仁回來了嗎?”老村長被王仁這麼一喊,眼睛慢慢的睜開,緊盯著王仁,老村長的手無力的想往上抬,王仁趕緊把老村長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
“老村長,是我回來了,我回來看你了…”王仁怕老村長聽見,故意把聲音喊的老大。
“老村長,你感覺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啊?”王仁現在的心記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把所有的人都醫治好。
“我,我就是感覺渾身難受,這人啊,一點勁都沒有,而且還頭熱,鼻子啊堵著慌…”老村長斷斷續續的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些話說完。
“這不是感冒的症狀嘛!”王仁雖然不懂什麼醫術,可是這老村長說的症狀也太和這流行性感冒相像了,發燒,鼻塞,渾身無力,這不就是典型的感冒嘛!
“老村長除了這,你確定沒有別的地方難受了…”還有點不放心的王仁趕緊又確認了一遍,王仁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所謂的瘟疫竟然會是感冒。
感冒在現代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病,由於細菌感染,從而引起了病毒的滋生,而這病毒又會傷害人的免疫係統,引發疾病。在現代治療感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對於科技是遠遠不夠發達的春秋來說,說成是瘟疫也不為過。
“大虎,你趕緊帶我去看看鄉親們,看看他們怎麼樣了…”雖說老村長描述的已經夠詳細了,而且說的內容十之八九和感冒的症狀差不多,可是王仁心裏還是多少有點不放心,隻有看過了所有人,確認所有人的症狀和老村長的差不多,才能確定這到底是啥引起的。
“村長,你回來了啊!”王仁一進病號集中的院子裏就被所有的人給團團圍住了,“村長,你可得救救大家,救救大家啊!”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嘴裏都叫嚷著王仁救救他們。
看著這滿屋子的病號,王仁的心啊是難受的不得了,看著這躺滿一屋子的病號,這人數不上一百也得九十啊,這九十人的數目對本來就缺少人口的村子來說無疑於一個天文數字,如果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人口,這對村子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你們怎麼樣了?哪裏難受了,快告訴我…”王仁這個心啊急得不得了,抓住一個人那嘴就不停的問,恨不得馬上知道答案。
“頭疼,發燒,鼻塞,無力…”幾乎所有人都和老村長回答的大同小異,總結起來無意於就這麼幾個字。
聽著眾人的陳述,王仁現在幾乎可以斷定村子裏的人得的不是什麼瘟疫,就是流行性感冒,快到了秋季,細菌感染多,感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當然這是對於現代人來說的,可是要是對兩千多年以前的這些老祖宗來說,這流行性感冒就是瘟疫。
在現代還好說,感冒嘛,無非就是去醫院看看醫生,吃點藥,在要麼打點針也就快差不多好了,可是這如今在這缺醫少藥的春秋,去哪給你整個什麼打針,吃藥,那都無非於癡人說夢。
“村子裏所有患病的人都在這裏嘛!”知道大家患的是流行性感冒後,王仁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這感冒是會傳染的,一傳十,十傳百,一個得病,全家都得跟著遭秧,如果不把患病人群隔離的話,那村裏沒有得病的也都會被傳染。
“除了那些奴隸,全村患病的人都在這了…”
“什麼?大虎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因為他們的身份就歧視他們,我把他們送到這,他們就是我們村子的人,你怎麼能這樣,他們現在在哪,趕快帶我去看看。”王仁一聽大虎這話,就著急的不得了,自己當初好不容易在皖城花了大價錢買了一批體型健壯的男子,本想著把他們送到村子裏來,一來是遠離皖城他們這個傷心地,二來也是為了更好的方便訓練他們。王仁之所以買這麼多的奴隸,目的無非是增加村子的人口,和自己的實力,原來以為把他們送到村子裏來,會讓他們忘記自己奴隸的身份,看來現在王仁覺得自己想錯了。
“少爺…他們都在操場上呢…”大虎知道王仁生氣了,說起話來也不像剛才那麼有底氣了。
操場上,奴隸們不像村子裏的人,病了身邊還有個人照顧,三三兩兩的依偎在一起,原本體碩健壯的奴隸,如今病殃殃的就那麼躺在地方。
“怎麼能這樣不派個人照顧一下,就讓他們這樣,不知道會出事嘛!”王仁很不滿意村子裏的人這樣差別對待這些奴隸。
“少爺,不是我不找人來,實在是…是沒人願意來這裏啊!”大虎顯得滿臉委屈的樣子。
王仁回頭看看大虎,拍了拍肩膀,啥也沒說。王仁也了解跟著自己的大虎,知道他不會不聽自己的話,看來確實是村子裏的人一時難以接受他們。看來原本想把他們融入到村子裏的想法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主人,主人…”或許是被以前的奴隸主打怕了,又或許是做了奴隸後自我的體現,這些奴隸們一見到王仁這個主人,不管是有病沒病的,全都貼貼服服的趴在地上迎接著,除了拐角處的那一個依然躺著以外。
站著的王仁,自然能把這看的清清楚楚,“他病了嗎?”王仁指著牆角處的那個奴隸就問道。
“主人,他沒有生病…”一個看著比較老實,似乎像是奴隸們頭子的說道。
“哦…那他叫什麼…”
“主人,他叫強,他什麼都不懂,希望主人您不要懲罰他…”那奴隸頭子,一聽王仁問名字,以為王仁要處罰強,趕緊帶著所有的奴隸不住的磕頭請饒。
“強…強…”王仁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這個名字。可又一句話不說的離開了。所有的奴隸望著王仁離去的背影,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主人到底想著什麼,就連躺在拐角處的強也忍不住望了那麼一眼。
弄清了村子裏的人得的是重感冒後,王仁算是舒了那麼一口氣,幸好村子裏的人得的不是什麼瘟疫類,重感冒雖然在現代也比較難治,可是要是和那瘟疫比起來的話,又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王仁雖然沒有什麼具體的治療辦法,但是一些基本的醫療常識還是懂得,患上流感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和人群隔離開來,避免流感的再次傳播,之前大虎把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而且照顧患病的家屬一點防護措施也沒有,這就導致了流感在村子裏很快的傳染開,一傳十,十傳百。而且人員的過度集中,也使得空氣不流通,整個房間內細菌滋生,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在操場上的奴隸看起來病情會比較輕一些了。春秋的時候就已經發明了醋,這也給王仁治療流感提供了一個新的辦法,醋殺菌,再配合春秋的一些草藥,村子裏的流感終於被王仁給控製住了。村民的身體也開始一天天的好轉了起來。
“少爺…您真是神了…”大虎跟在王仁的後麵不停的拍著馬屁,如今村子裏很多人都和大虎一樣,把王仁看成了神一樣的存在。
“大虎我問你第一個發病的是誰?”雖然村子裏的流感終於平息了下去,可是王仁的心卻沒有得到一絲的放鬆,不把得病的源頭找到,王仁就感覺到不安。
“第一個?”大虎沒有想到少爺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一時之間倒有點想不起來了…
“這第一個…第一個…我記得好像是那些奴隸中一個叫山的…對,沒錯,就是他第一個得,後來我們村子裏就接著一個跟著一個開始生病了”大虎拍著自己腦袋,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奴隸…”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王仁這些天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外來的人口融入到村子裏後,一時還難以適應當地的生活習慣,再加上沒有良好的衛生習慣,得些病也是正常的。在衛生這個問題上,不光這些奴隸存在很大問題,就連村子裏的村民們也都一樣,不太注重個人衛生,雖說現在已經到了春秋時代,除了那些貴族們講究點衛生,平民們可是衛生習慣還是沒有養成,就拿村子裏來說吧,以前所有的人都是走到哪拉到哪,弄得村子裏到處都是糞便,自從王仁當了村長,在他的強製下,所有的人才開始慢慢的適應廁所這個新事物。
這幾個月,王仁不知不覺把重心全都轉移到了皖城上了,很大程度上都忽略了村子的發展,如今回到了這裏,怎麼也得把村子好好的發展發展…
村子想要得到發展,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勞動力不足的問題,雖然現在村子裏的男丁人口不斷的增加,但是和王仁心目中的數字是相差甚遠,要是光憑鼓勵生育來自然的增加人口,王仁估計下輩子村子裏的人口也增加不了多少,靠生育不行,那隻能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吸收外來人口。
第五章吸引外來人口,最重要的是要有充足的糧食,對於春秋這個亂世來說,糧食就代表了一切。
王仁知道現在最直接的增加人口的方式就是買賣奴隸,所以這也是王仁一直努力賺錢的動力,然而王仁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增加外來的人口的方式卻遭到了村子裏其它長老的反對。
雖然王仁就任了村長一職,可是村子裏卻並不是王仁一個人說了算,和其他的村子一樣,整個村子除了村長以外,還有三大長老,這些長老雖然平時不怎麼掌管村裏事物,可是一有關係到村子利益的事情,這些老頭子就會出來幹涉。就比如說這次王仁大肆購買奴隸,充實村子人口,就遭到了村子三大長老的一致反對。
本來王仁第一次把買來的奴隸帶回村子裏的時候,這些個長老就頗有微詞,隻是那時候礙於王仁正得所有村民的愛戴,再加上王仁帶來的奴隸也沒有給村子裏惹什麼大麻煩,所以那些長老們也沒怎麼管,可是今天那些長老們也不知怎麼了,帶著一幫人全都擁到了那廣場上…
王仁此刻正在廣場上看那些奴隸們病情恢複的怎麼樣,一看長老們這個陣勢,一時之間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來人啊,給我把他們全趕走…”王仁這邊還在昏昏塗塗的,那長老一上來就命令手下人要把廣場上的奴隸往外趕…
那些村民一聽長老的命令,趕緊三兩成群的就哄趕人群起來。絲毫也不顧有些人還在地上躺著,一時間拉拉扯扯。
“都給我住手…”王仁這可算看明白了,這三個老頭子今天來不是幹別的,就是為了砸場子的,趕人?這是在給自己打臉啊…自己帶來的人,當著自己的麵就敢這樣敢,都說打狗還看主人呢!這三個老頭子可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王仁留。
王仁向來恩怨分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給我麵子我也不必給你留麵子,再加上王仁本來就看這三個老頭子不爽,這三個老頭子成天仗著自己長老的身份在村子裏是作威作福,處處不給自己這個村長麵子,今天又找上門來鬧事,王仁怎肯善罷甘休,趕人?王仁好不容易才買來這麼些有戰鬥力的壯丁,被他們這群老頭子破壞…怎麼可能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三位長老,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三個老頭子沒有給王仁好臉色看,王仁也不跟他們客氣,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仁,你沒看到嗎,我們現在是在把這些災星趕出我們的村子,你別搗亂…”三大長老仗著身份,絲毫沒有把王仁這個村長放在眼裏。話語中多透漏出威脅之意。
“我不明白三位長老什麼意思,我也更不知道什麼叫搗亂,我隻知道我是這個村子的村長,這個村子裏的一切事情“都和我有關係,所以某些人說的什麼搗亂,我可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您三位明白嘛?”王仁也不甘示弱,話語針鋒相對。
“你你…你…放肆,”三個人被王仁這麼一說是氣個半死,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們可是村長裏的長老,趕這麼些個不屬於村子裏的災星的權利都沒有嘛,你們還給我等什麼啊!都給我攆啊!”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雖然這些個奴隸平時看起來是恭恭敬敬的,可那些都是對於主人的,誰買了他們,他們就認定誰是自己的主人,就要聽他的話,王仁花錢把他們從奴隸販子的手中買了下來,自然王仁就成了他們的主人,再加上王仁對他們和別的奴隸主不一樣,這些個奴隸早就把王仁當做了心中的神,在整個村子裏也就服王仁一個人。
“走,走…”三長老的手下,用手不斷的推搡著那些奴隸,那些奴隸別看剛恢複身體,那力量可是大著呢,尤其是那個叫強的,那力氣,大的直接把三個長老手下的人一連推到了三四個。
“弟兄們,給我打。”一看自己人到被這些奴隸欺負了,三個長老帶來的人一窩蜂的朝著強什麼的就衝了上去,拳頭不停的朝著強身上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