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談戀愛,就好了。
徐蘅沒有談過戀愛,工作穩定之前,連好好生活都談不上,更別說戀愛了。工作穩定了之後,徐蘅根本不知道怎麼在生活裏找同類,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下個軟件劃一劃,搖一搖,然後他發現大家都是奔著床上去的,沒人想要好好談戀愛。徐蘅受挫了幾次,決定去酒吧碰碰運氣,遇上了何岸,然後就遇到了陳昂。
陳昂帶徐蘅去了一個日本料理店,很清幽,卡座之間有小座屏隔開,座位都是榻榻米上加軟軟的圓坐墊,說話都不敢大聲,兩個人邊吃著,絮絮地小聲聊點有的沒的,有種說不出的親昵。
盤腿坐久了腿一陣發麻,徐蘅悄悄地在矮桌底下把腿抻直,伸了個懶腰,正好和陳昂同樣伸直的腿碰到了。
徐蘅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把賬給結了,就當感謝陳昂。
陳昂開車把徐蘅送到家樓下,很自然地就下車鎖車了,跟著徐蘅往家裏走,自然得徐蘅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徐蘅:“你明天不上班?”
“上啊。”
“那你……”
陳昂:“你請了我吃飯啊。”
徐蘅:“?”
陳昂一隻手插在兜裏,勾著嘴角笑起來的時候有點邪氣:“請回你啊,請你吃點別的。”
徐蘅臉上“轟”一下著火了,走在前麵差點沒同手同腳,走了幾步,欲言又止幾次,他深呼吸一口氣,猛地回頭要罵陳昂耍流氓,誰知道陳昂跟得緊,他一轉身,兩人差點麵對麵撞上,陳昂無縫連接地彎腰在他嘴巴上嘬了一下。
徐蘅徹底啞火了,抹著嘴唇轉身往回走。
最後陳昂沒讓徐蘅給他口交,而是坐在沙發上,把赤裸的徐蘅抱在懷裏弄,徐蘅整個胸膛都泛著情動的紅潮,陳昂在他胸膛上親來親去,含住乳珠輕咬逗弄,徐蘅想把頭埋起來,又無處躲。
陳昂把自己的領帶拿過來,遮住徐蘅的眼睛,在他腦後打了個結,兜著他的屁股上下顛弄起來。徐蘅被蒙住眼睛,身體被陰莖入侵的感覺卻格外明顯,他還聽到了黏膩的水聲,從兩人交合的地方傳出來,還有“啪啪啪”的拍肉聲,還有陳昂的喘氣聲,低沉性感。
兩人的互相需索在失去視覺之後,變得更加純粹熱烈。
徐蘅像剛出生的小貓一樣,濕漉漉的嘴唇在陳昂的臉上蹭來蹭去,摸索尋找,最後準確地找到了嘴唇,舌頭糾纏。
最後發泄出來的時候,徐蘅的嘴巴還被堵著,呻吟被堵在喉嚨裏,鼻音濃重。他又哭了,深色的領帶被濡濕,他抱著陳昂的脖子,後穴一陣高潮後的痙攣,胸口劇烈起伏。
陳昂幫徐蘅把領帶解開,徐蘅不適應光線,眯著眼,眼睫毛還掛著淚珠。
陳昂以往有過很多床伴,最荒唐的時候是還在加拿大讀書的時候,他讀金融管理,在很好的學校,身邊圍繞的都是皮囊美好驕傲自矜的人們,他在黃種人乃至白人中都很受歡迎,繁重的學業之餘,通宵的派對是常有的。
他在床上上過很多人,對欲望和需索並不陌生,但徐蘅好像不一樣。
別的人,迷戀和喜愛的是熾熱的皮膚,攻伐的力度,迷亂的吻,徐蘅卻不止於此,他在床上好像止不住淚,要把自己的一顆心剖出來,摁在陳昂的胸膛上,與他的心跳應和,熱烈又純粹。
這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