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曄眉心攏著,眸光帶著審視的看著她,沒有說話,轉身離開的刹那,梁清音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般,身體癱軟坐在地上。
剛才說的話,她還是在撒謊,以退為進,不知道能有幾成的把握,她將視線落在梁嬸身上,梁嬸一直在抹眼淚,現在她還剩希望,她的母親就是她的希望。
梁清音知道她不用說什麼,她的母親也會想盡辦法幫她。
就在陸曄出了警察局大門時,江斯州迎麵走向他,江斯州臉上帶著笑容,用獨有的腔調拖長尾音,極為慢條斯理的說著,“陸大公子這是為了現在的老婆置舊愛於不顧?”
不等陸曄開口,他自問自答那般說著,“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記了舊愛。八年前你就沒有出手幫助清音,八年後你仍舊如此,真是為清音感到不值,清音心心念念的人是你,結果呢,你有美嬌妻在懷,哪裏還記得癡心對你的清音。”
“他現在是你的女人,你跟我說這話,是想要告訴我你有多失敗?”陸曄不疾不徐的掀開薄唇,吐出的字音清冷。
毒舌的陸曄,沒有幾個人是能招架住的,他說話都能踩到別人的痛處。這話的言下之意,江斯州自然能聽得懂,跟了他八年的女人,心裏念念不忘別人男人,這是莫大的恥辱。江斯州每每想到費了那麼多的時間都沒有得到梁清音的心,他就怒火焚心。
果然,觸碰到了江斯州的痛處,他臉上不再是那麼風輕雲淡,平時麵上帶著的三分淺笑也被凝固住了,幾秒鍾的時間,他收斂了情緒,開口說著,“我對於失敗的定義是能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能不能得到自己女人的心。陸大公子這次可是連自己的老婆都沒有保護好。不對,陸大公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能再要求陸大公子能保護好自己的老婆呢?”
“蔣建國的案子已經在重新調查了。”陸曄聲音清冽,撂下這話就邁步離開了。
舊案重翻是江斯州所擔心的,但是第一次都沒查到什麼,他就不相信第二次能查到什麼,畢竟他在檢查局裏也是有人的。不然怎麼可能上麵一查蔣建國,一個月的時間裏,他把一次都處理得幹淨避開了這個案子呢?
江斯州轉身注視著陸曄走遠的背影,知道陸曄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江斯州才收回視線,邁步走進警察局裏。
京城從商人脈很多的財閥要數江斯州,自然他想要進一個小小的警察局探望一下梁清音是絲毫沒有問題的,但是他走的是後門,安排他見梁清音的是一個隊長,他看著江斯州交待了一句,“你們隻有二十分鍾,時間太長,我擔心會被局長發現。”
甄甜是跟著江斯州一起來的,進來時,看到警察把梁嬸給送了出去,態度不強硬,是攙扶著梁嬸走出去的。甄甜看著梁嬸走遠後,才收回視線看向梁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