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聖詠施水後會引來天地的反哺，就等於是施展者變成了一塊磁鐵，將四麵八方本來是磁粉的靈氣吸過來，變成一坨靈氣。
“我……我就算了，還是救人要緊，你師祖說了，這多個人就少一份。”洛言很想答應，可是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小女孩就拒絕了。
自己的實力可以隨著時間增長，但是人命隻會隨著時間減退，在利益和人命之間，根本沒有衡量價值的必要。
周影也有些吃驚，如果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不知道聖詠施水會拒絕，那也頂多是無知，可是洛言說師祖已經給他解釋過了。
那這還拒絕，就是傻了。
“又讓她贏了一次。”周影嘀咕道，席地而坐：“沒關係，來吧，別碰這光帶就行，現在你進來隻會吸收到一些散出去多於的靈氣，你不來就得益了老天了。”
靈氣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就會逐漸揮發，然後溶出到空氣中，下一次隻能再提煉出來就會重新出現。
洛言也不矯情，走進辦公室，距離周影三四米左右坐了下來，坐下後，發現了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驚天的變化。
原本自己藏在體內的暗勁從五髒六腑開始擴散向全身，在身體的表麵不停地汲取靈氣灌向身體內部。
洛言感覺到身體裏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像有一塊變化在揉自己的體內。
“啊……”洛言臉色潮紅，舒服地歎了一下，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捂住嘴巴。
周影見了笑著道：“這是正常現象，人的行為是由大腦控製的。武者這個境界，就是鍛造自己的人體，讓大腦更好地控製。而修煉者這個境界，則是開發你的身體，更好地使用你的大腦控製身體以及身體外的力量。”
“也就是靈氣。”
“周影。”洛言突然看向周影。
周影疑惑地看著洛言。
“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總有人明知道善惡，明知道這件事做出來後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還會去做。”洛言問道。
周影微眯著眼睛笑道：“你不是心理學家嗎？這種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正因為更清楚，才更不能理解，明明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明明那些凶手可以去做更多的事，但是一旦惡擁有了源頭，就會像病毒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洛言的臉色消沉道。
自己作為國際公認的心理學專家，太了解人心了，但是也正是如此，當局者迷，他比正常人更不清楚，在邏輯和理性背後的思維方式。
“存在即是合理，正因為黑暗蔓延，才需要光明照亮。”周影看著自己的雙手，想到了一個曾經認為人之初性本善的人。
“正因為有哪些邪惡的存在，才會出現那些正義的人。那股黑暗越大，照亮這個世界的光明就會更大，行正義之道的人，內心就會越堅定。懂了麼？規則不是自然出現的，是那些站在黑暗邊緣的人，親身告訴世人的。”
周影自己正是一個站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人。慕非靈曾經告訴自己，隻有一隻腳站在黑暗中、一隻腳踏入光明中，才能打開自己的迷茫。
“嗬。”洛言苦笑一聲：“你真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