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早點睡吧。”南音關切的說。
南橋笑了笑:“你先睡吧,哥哥再加油畫一幅。最近家教的活也少了,過幾天你就開學了,學費總要拿呀。聽話,你先睡吧。”
“那好吧,哥哥你別熬太晚哦。”
“誒,對了。”南橋回過頭:“你在咖啡館打工的錢有沒有結。”
“還沒,老奶奶說滿了倆個月一起給。”南音慚愧的回答。
“那好吧,你先睡覺吧。”南橋笑了笑:“沒事的,還有哥哥呢。小問題。”他伸手抱了抱瘦弱的南音,慢慢的安慰道。
“晚安,哥哥。”
昏黃的燈光下,隻剩下南橋一個人的身影。老舊的木門吱呀吱呀的響,屋外的寒風費盡心力也破不了這堅固的防線。
南音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詞,過來過來。到爸爸媽媽這裏來。”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六歲小女孩。跌跌撞撞的奔跑著,一雙大手抱住她舉過頭頂,像一隻蝴蝶一樣。飛翔著。
“小心一點呀,別把孩子摔著。”
“哎呀,沒事沒事,我孫女,我能不小心嗎?”
談話聲漸漸的遠去了,周圍的光線也慢慢的暗了下來,這一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老爺,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兄妹倆個的。”
“嗯,別死就好,但是你要記住絕對不能讓夫人看見他們倆個。”
“好。”
“現在,帶他們離開。”
小女孩摔了一跤,哇哇的哭了起來。南音有點著急,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話。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隻小手握住了她,她費力的睜開眼,卻也是一片模糊。緊接著,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顫抖卻堅定:“沒事的,爸爸一定會來接我們的。放心吧,我會保護你。”
她點點頭,一雙小手抱住了她。
一條昏暗的巷口。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畜生,誰指示你們來的。啊,放開。別碰我,拿開你們的髒手。啊,別碰,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嗯?你說什麼?”南音聽到一個冷咧女人的聲音從自己嘴裏傳了出來。
“你說,求求我?”
“是嗎?啊!再說一次!來!”
周圍的景色扭曲了起來,南音知道,又要疼一次了。
刺目的燈光,舞曲,瞬間炸在了南音的腦海裏。
“啊,”南音慘叫著醒來。周圍一如既往的安靜。微風吹起窗簾,一縷曙光照在南音的臉上。南音深吸一口氣,撫著額角坐了起來。
“怎麼啦,又做噩夢了?”南橋端著早餐進來。
“沒有,哥哥。和平時一樣。”
南橋摸了摸她溫熱的腦門,:“吃早餐吧。一會兒把你送去店裏。”
南音乖巧的點了點頭。
微風吹起窗簾,一縷曙光緩緩的跳躍在牆上,一會兒劃一個圈,一會兒又消失不見。
這個冬天,因為哥哥的存在。好像也不是很冷了呢。
南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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