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邦尼好像受到了別人的邀請,回來做一個非常秘密的研究,我在美國的時候是研究動物的,她和我雖然同屬於研究,可她是研究人的,研究各種的人體病毒,以及對抗的藥物,而且邦尼對研究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我就知道這些,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傅東林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說道,“嫂子,我現在怎麼覺得,你在傅家有點兒不自在了。”
的確是不自在啊,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悉數告訴了傅南衡,所以,表麵上看起來,他已經和常人無異了,就是少了有我的那段記憶。
如果人生是一段不可挽回的過去,那麼我和他的那一段,在他的記憶中,早就不複存在。
很傷感!
“我——我——我在追你哥啊!他不記得我了。”我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然後傅東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我說的是非常認真的,並且很傷感的啊。
過了一會兒,傅東林笑著站起來,說道,“哎喲喂,不行了,我受不了這種笑話了,我要走了!”
真的沒有那麼好笑好麼!
我整個人都已經從他的世界裏剔除了!
我轉頭看向傅南衡,才發現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動,隻是目光一直鎖住我。
“很——很好笑嗎?”我指著傅東林走出去的位置,說了句。
“不好笑!”他說的挺嚴肅的。
“對吧?”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複,我就會心多了。
“初小姐你就是這麼追人的嗎?”他問,“你是沒追過人,還是沒被人追過?對於初小姐的愛意,我半分都感覺不出來。”
又是初小姐,初小姐,他每次說初小姐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和他距離有十萬八千裏,而且他感受不到我半分的愛意,這才是今天最大的笑話吧!
“我留下來給你當司機是我追你的表現吧?”我一下子站起身子,問道傅南衡。
“那是我的命令!”
也對哦。
一時之間,我腦子裏竟然想不起我追他的事情來,也怪不得他感受不到我的愛意了。
情緒有點兒低落,我去了廚房幫著蘇阿姨做飯去了,傅南衡坐在沙發上看IPAD,我剛要走進廚房,就聽到他說了一句,“竟然是這樣?”
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就開始和蘇阿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家常,蘇阿姨說,看到先生和自己的媽媽和好,她也就放心了,畢竟,原先他是個沒有人疼的孩子,現在有人疼了。
我坐在那裏剝蓮子,蘇阿姨今天要給我做蓮子粥。
傅南衡走了進來,他似乎要問我什麼話,可是經過剛才之後,我覺得他說的對,他從未感覺到我的愛意。
我一下子站起來攀住了他的脖子,“南衡,對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我是一個情商很低的人,不知道怎麼愛人,隻知道怎麼被愛——”
我攀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勁邊喃喃地說道,不管他會不會聽懂,也不知道現在的他,明白不明白我,我就是想說,我被關在倉庫裏命懸一線的時候,我想說的話,“有些話,我一直以來都想告訴你,你醒來的那天,我說的話是真的,不摻一絲假,我當時被關在倉庫裏,心裏想的就是,如果再給我機會,我一定向你表白,所以,你醒來的時候,我就說了,可是你已經不和我在一個頻道上了,我的記憶是現在,你的記憶還停留在過去,不過,沒關係啊,反正我們兩個都有了兩個孩子了,慢慢來,慢慢來,有的是時間——好不好?”
蘇阿姨看到我們兩個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去,我的臉在磨蹭著傅南衡的臉,自從上次他這樣磨蹭我以來,我也跟他學上這個動作了,好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啊。
“初歡,我——”傅南衡的聲音傳來,竟然有幾分猶豫。
“別說,我知道現在的你,心裏有喜歡的人,你心裏沒我,慢慢來,我們慢慢來——”說完了這句話,我才覺得心裏真的好委屈啊,在一個“有她沒我”的不利狀態下了。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
蘇阿姨火急火燎地回來了,雖然我和傅南衡在廚房裏擁抱著,可是她這次沒有顧及,而是說了一句,“先生,太太,莫語妮的孩子被人搶走了,莫語妮哭天搶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