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甚至都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我再三給自己打氣,領著兩個孩子終於準備出去了。
這個時候,鄭亦趕回來了。
我抱著他當時就哭了起來,之前在孩子麵前所有的堅強都沒有了,就想抱著鄭亦好好哭一場。
我跟鄭亦說自己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一個人,害怕他不回來,害怕孩子不見了。鄭亦說,沒事,沒事,他這不是回來了。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失態了,可是未知的恐懼,任我之前怎麼堅強,也得有適應接受的過程啊!
他從身上拿了個黑瓶子出來,給兩個孩子身上抹了抹,說這樣這兩個孩子就暫時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麼差別了,防止這兩個孩子被盯上,也被抓走。
邪修在恐怖,也是個人,要遵守國家的法律。所以對普通人下手,還是要顧及很多的。
天完全黑了下來,伸手看不到五指,漆黑不見一點光亮。
鄭亦帶著我走在路上,他不放心任何一個人脫離他的視線,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孩子。雖然他的手涼涼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感覺溫暖極了,莫名的安全感。
我們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裏麵有著亮光,是幾個穿黑衣服的人,穿黑色的長卦。
給本來的黑夜更是添了一絲詭異,說不出的滲人,我們站在洞口,風一直從我耳邊呼呼地吹,我的手心裏開始冒汗,鄭亦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安心,沒事的。
對方也一直沒動靜,我們竟然形成一種刹那的默契。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聽鄭亦的在等等。
因為沒有證據,也沒有看見梓昂,那幾個狡猾的家夥是不會承認的。
可是這會洞裏卻傳來了聲音“客人既然來了,那就請進來吧!不然有失待客之道啊!”
聲音漂浮不定,卻也準確無誤地傳到我們的耳朵裏。
鄭亦領著我進去了,幾個人看到鄭亦的一刹那,明顯身子一震,陰暗的光亮下黑乎乎的臉上也顯得有些難看,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原來是大人啊,不知大人深夜來這裏有何貴幹呢?”
鄭亦嘴巴裏打著哈哈,臉上表情快速轉換,瞬間變成了一個二流子道:“沒事啊,沒事啊,就是晚上很閑,我帶著老婆孩子出來玩,看到山洞來洞裏休息一下,沒想到會碰到先生們啊,打擾了”
鄭亦一邊說,一邊帶著我找了個地方靠邊坐下來。
還打著哈欠,好像真的很累了一樣,說道:“先生們想做什麼就做吧,我和家裏人就休息一下,你們不介意吧應該。”
那幾個人的臉色猶豫了一下,估計是跟世俗接觸也少,裝不下去了吧。
“大人今天來想必也是有事找我們吧,就請直說吧!”一個穿著黑卦的人說道,嗓音有些沙啞。
“嗯,我的孩子丟了,不知道幾位先生有沒有看見呢,也可以幫我找一下呢,一定厚謝!”鄭亦說這些話的時候,前麵還很客氣,後麵聲音明顯變冷了。
那幾個人的臉色更加的不自然了,我也開始不淡定了。傻子都知道,那幾個人的臉色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有問題。
“大人,不知貴公子是長什麼樣子呢?”
鄭亦嗯了一聲,徐徐說道。
“他啊,是我的孩子,也就是你們喜歡的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