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說,早上就回來了,我被鄭亦抱回來的,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
梓萱臉上有著淡淡的擔憂,我以為這孩子是擔心我的身體,正想著安慰她。
“媽媽,爸爸說,哥哥被送去養傷了,哥哥傷得嚴重嗎?”梓萱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
療傷?
原來鄭亦沒有給他們說實話,剛才,她叫鄭亦什麼?
爸爸!
從來沒有聽梓萱這麼叫過鄭亦,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有深究是誰教她這樣叫的,爸爸就爸爸吧,也本來就是梓萱的父親。
可是,梓昂的事,我應該怎樣給梓萱說?
梓萱看著我許久沒有說話,思緒都不在她那裏,用小手拍了拍我的臉,“媽媽,你在想什麼!媽媽,我能感應到哥哥,哥哥沒有受傷,而且,有一股強大的力量!”
我心下一驚,“你給鄭亦說了?”
梓萱被我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嚇到了,“說什麼,媽媽你怎麼了?”
我發現自己失態了,“你給爸爸說了你感應到哥哥強大的力量?”
“沒有呢,我看著爸爸心情很不好,可能是因為你和哥哥的事!”梓萱一臉愁容。
我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安慰著梓萱,“梓萱啊,這個事,誰都不能告訴,好不好?”
梓萱滿臉的疑惑不解,“爸爸也不能告訴?”
“梓萱,是這樣的,哥哥養傷需要靜養,如果爸爸知道了,豈不是要擔心,萬一爸爸收回了力量怎麼辦?力量強大對哥哥是好事啊。”
梓萱若有所思的樣子,對著我,好像也是啊!那我誰都不說。然後帶著我出去吃晚飯了。
餐桌上,沒有看見蜈蚣和狐仙,鄭亦說,他回蜈蚣洞了,狐仙也去送他了。
老頭望著素菜仰天長歎,這要怎麼活啊!我才受了傷,怎麼也得吃點好的補補啊!
觀主很為難的看著老頭,“道長,我們這裏著實沒有葷菜,道家講究的是,不能殺生。”
梓萱梓安和鄭亦都是可以不吃飯的,隻剩下我和老頭需要吃飯,而我因為梓昂的事情也沒有多少食欲,吃了兩口就打算回房間睡覺了。
老頭是鐵定要下山吃飯了,最好的搭檔就是我了,可是,剛做了噩夢的我,也是驚魂未定,不願下山。
鄭亦也不同意我下山,怕我的安全得不到保證。
“邪修都已經死了,你怕屁啊!”老頭說話也口無遮攔,但是我明顯看見了觀主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來,觀主也不清楚到底大聲了什麼事,老頭一定要拉著我下山,鄭亦也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梓萱和梓安都在旁邊,根本就不能說出梓昂的事。
沒有鄭亦的同意,我根本就不敢隨便和老頭出去,我隻有兩隻眼睛望著他,老頭使勁把我往外拽,“怕他幹嘛啊,真當你好欺負啊。”
跟著老頭下山,同樣的一家店裏,那個服務員看見我們點了很多菜,一句話也沒說,也是知道我們的戰鬥力的。
我實在沒我什麼胃口,就和老頭聊起了今天做的夢。
烏鴉是代表這不順,而如果是明亮又圓的月亮呢是代表著好事,夢見你那個鬼子,是因為你太想戀孩子了,而孩子不正常代表著你和孩子可能有著一場劫難,有人殺孩子可能是有人在挑撥離間,有人給你下套。
聽著老頭的分析,我也知道這個蒙不可能代表著什麼好意,特別是梓昂最後叫的那聲媽媽,現在都在我的耳邊盤旋。
老頭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受到奸人的挑撥,我和梓昂都將麵臨一場大的劫難,但是,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劫難是肯定有的,自從我是結了冥婚,任何時候都是劫難,現在鄭亦都想著要怎麼對付梓昂了,馬上就是父子相殺了,怎麼不是劫難啊!
我有些垂頭喪氣,沒有一點點精氣神。麵色蒼白,有氣無力地看著老頭。
“丫頭,你是不是後悔了?”
後悔?
我還能後悔什麼,不應該一早嫁給鄭亦,還是生了梓萱梓昂?自己都說不清楚了,我對著老頭慘慘地笑。
“別這樣對著我,看著怪嚇人!”老頭拿著他的雞腿把我擋著,“如果你真要解脫,也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