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見他不動,怯怯地退了下去。
侍衛們卻聽到他們的王,一直在喃喃自己語著:“報應啊,報應啊!”
喃喃著,喃喃著,竟然啜泣起來。
即日,軒轅宸安便趕往法門寺附近,瘋狂的搜索著羽初,可羽初卻沒在。
所有滄浪國暗衛,在境內如地氈式的搜尋羽初。
軒轅宸安相信,羽初那麼愛昭然,他知道昭然身體如此,決不可能離她太遠。
可也許是軒轅宸安自信過滿,搜了幾日竟然毫無所獲。
他對著昏迷不醒的昭然歎息,內心疼痛無比。
正當他傷感著,羽初卻卻手執他的白玉蕭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看見眼圈極重的軒轅宸安,羽初冷哼了一下:“聽說你滿世界找我?”
軒轅宸安見是他,臉露歡喜:“羽初,快,快救救昭然。”
羽初望了眼床上的瘦削的人兒,麵無血色的,不由陰沉。
厲聲道:“軒轅宸安,你為何不好好照顧她?你可知道,她再昏迷下去,極有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說著急急地翻出袖袋,娶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喂進昭然嘴裏。
喂完藥,他便想抱起昭然,軒轅宸安自是知道他想幹嘛,立馬阻止:“羽初,你不能帶他離開!”
羽初冷笑:“軒轅宸安,你可知道五年前為了救活她,我費了多大的功夫?隻要把她給我,遠離你,她才能好好活下去!”
軒轅宸安隻要一想到昭然與羽初共伴餘生,心便狠狠抽痛。
不,他不能沒有昭然!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什麼都行,他都不能放她走!
當年她為了他,可以傾盡所有。
今日為了她,他同樣也可以!
“羽初,孤相信這世上,你會是最愛百裏昭然的那個,但昭然最愛的人,必定是孤!你以為她離開不再見到孤,她便開心的活下去了嗎?即便她活著,可沒有歡笑,心無歸屬,你覺得這便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羽初的臉色頓時愣住了。
是啊,當日在法門寺後的小木屋時,她看見他那刹那,臉上雖有憤怒,眼底卻有難以掩飾的期待。
今生,他還是無法替代軒轅宸安。
“所以,羽初,孤想得好清楚了,餘生,孤,鐵馬冰河隻為她,袖手天下隻為她!她生,孤陪她生,她死,孤陪著她一起死。但,絕不會讓你帶她走。”
說著,沉沉地歎息,又重重地道:“以血為誓!”
語畢,抽劍“嗖”地在手心割下一刀,舉著手憑手心的血往下流。
錚錚誓言,擲地有聲。
羽初愣愣地望著他,此刻,終於明白,為何昭然會像瘋了般愛著他。
“好!那我就奉陪著!”羽初豪情地道。
也是他心裏的一個愧疚,當年若不是他偷了軒轅宸安留給昭然的信物與書信,便不會被百裏長治奪了去,這樣,後來便不會生出那麼多事端。
如若當年昭然不是丟了信物,也許她,這十年來,便能幸福美好了。
羽初仰著頭,道:“軒轅宸安,你知道嗎,當年昭然,其實有來滄浪國找你,隻是她信物丟失,壓根便進不了城門,因為她沒有滄浪國的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