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乎沒參加過這種場合,太過客套或者阿語奉承的話她又說不出口,幹脆就盡量保持著沉默,必要時的開口才會顯得更加珍貴。
她的手異常冰涼,男人觸到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歐曉曼抽開他的手,退到了一邊。
酒會上賓客雲集,大家都穿著得體,保持著最友好客氣的笑容,歐曉曼放眼望去,大多數男人身邊都有一個女伴陪同。
她看著南逸軒在明亮的燈光下談笑風生,對外人展現著他在公司裏極少有過的鮮活的一麵,他是懂得如何更好的為人處事的,同別人講話時一雙眼睛會很認真的看著對方。
其實這隻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細節,但在歐曉曼看來對於坐擁著如此大企業的總裁來說,卻已經實屬難得。
她始終緊跟著他的身旁,話不多,偶爾也會說兩句活躍一下氣氛。
這樣才不至於自己顯得是多餘的,同時也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南逸軒的虛榮心,她自認為今天晚上的自己是奪目的,頻頻向她投來各種目光的女人已經說明了一切。
以及站在角落裏無聊的同別的男人聊天的季貝貝。
她不時會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這些都被歐曉曼看在眼裏。
“南總,我帶你去見見我們宏興的執行董事,這一次的收購案他很看好你們MR,揚言說一定得親自見你一麵。”男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伸手為其引路。
收購宏興已經是勢在必得的一件事,近年來並購熱潮反增不減,形式各異,但共同目的都是為了實現互惠。
強強聯手,行業洗牌早已經成為了一種普遍現象。
此刻的南逸軒巧如簧舌的同宏興的董事攀談著,從容篤定的一張臉上永遠掛著清淡的笑容,這是他在工作中慣有的姿態,處變不驚,永遠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這樣的他仿佛自帶一種讓人難以輕易接近的氣場一樣,更多的是,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歐曉曼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麵前的男人一杯又一杯的奉酒,而他也都一一接應,殊不知此刻他已經酒意上臉了,以至於耳朵都是有些紅紅的。
“南總,您少喝一點酒。”歐曉曼順勢輕聲提醒了一句,聲音小小的,大概也隻有他可以聽得到了。
細長的睫毛在她鼻梁上投射出淡淡陰影,麵頰紅潤,眼瞳眸光流轉,這句話讓南逸軒剛接過酒杯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中,於是側頭望向她。
“看來這位美女助理很是關心南先生嘛,隻不過人在商場,哪有不飲酒的道理。南先生,你說是不是啊?”男人說罷睨了歐曉曼一眼,有種意味不明的感覺。
南逸軒其實酒量不錯,但就是好上臉,臉紅起來的樣子會給人一種對酒精過敏的錯覺。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極少能夠被人勸著喝酒。
“這杯就由我代勞了,張董,幹。”下一秒,歐曉曼便搶過了他手裏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甚是瀟灑利落。
顯然,這一幕是看呆了站在一旁的兩人的,尤其是南逸軒,他沒有想到歐曉曼會忽然幫他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