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宅坐落於別墅區最為僻靜處,這處住宅麵積甚大,饒是歐曉曼走了半小時也沒走出去。
小包子的步伐有些不穩,呼吸也有些急促,似乎是跟不上歐曉曼的步子。
小包子術後不久,是不能讓他太過勞累,歐曉曼慢下步子,有些愧疚地注視著兒子。
感受到媽媽的目光,小包子抬起那水汪汪的大眼,濕漉漉地像隻小獸。
歐曉曼眉眼含笑地揉了揉小包子軟軟的頭發,手不經意觸碰到兒子的額間,竟發現燙的驚人。
她有些慌張地蹲下手,手心手背都貼在他額間,再一瞬間用自己的額貼上那小小的額。
騰騰的熱意傳入自己額間,她有些慌亂,帶著點哭腔,哽咽:“小包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小包子很鎮定搖搖頭,他是小小男子漢了,經過那次手術他已經恢複健康了,這點不適自己能承受的,不能惹媽媽害怕。
隻見涼涼的月光打在那張小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生氣勃勃,剩下的是一片慘白。
胖乎乎的小手顫巍巍地擦去歐曉曼的淚痕,他隻是有點暈乎乎,還能走的。
“媽媽……”聲音也沒有往常的軟糯,嗓間盡是一片嘶啞。
歐曉曼立馬抓住小包子肉嘟嘟卻滾燙的手,在她臉上摩擦著,試圖給他降溫。
她立馬單手撈起小包子,胳膊搭在兒子柔軟的屁股下。小包子在家養的忒好了些,她竟有些吃力。小包子發覺著自己的不穩,雙手勾在了歐曉曼的脖頸間。
“媽媽……我好困……”小包子喑啞的聲音中充滿著疲倦。
歐曉曼驀地想起之前在國外小包子也是這樣發燒,休克過去,搶救了十幾個小時才將他從鬼門關中拉回來。抱著小包子的手發抖著收緊,她不知道如果再來一次她要如何撐下去。
“小包子跟媽媽說會話好嗎?等會媽媽就帶你去看醫生。”一邊安撫著兒子,一邊加快著步伐。
不出十分鍾,歐曉曼終於走到了別墅區大門口,更幸運地是外麵聽著一輛低調的黑色私家車。
顧不得其他,她急急走過去,用空著的那隻手慌忙地瞧著車窗。
南逸軒正閉眸假寐著,以為是那討嫌的保安又來趕他走,他心裏煩悶,並不去搭理敲窗聲。
他早早就來到這裏,思索著歐父肯定治不了歐曉曼。她想走肯定會偷偷走,便在這守株待兔。本是想直接到她家門口堵人,但是這座住宅的規矩甚是惱人。八點以後不是這裏的戶主是不能進去的,除非有主人親自告知,否則天王老子來也沒用。
歐曉曼是不可能出來接他的,他也害怕貿然給歐父歐母打電話,會給他們帶來不便。索性一直呆在這。
一開始還饒有興趣地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久而久之這枯燥的等待讓他沒了興致,有些昏昏欲睡。倒是那不識趣的保安,不過一小時就要來驅趕他。
歐曉曼看著空蕩蕩的大街,隻有麵前這輛車可能能幫助到自己,不停敲著車窗。見車主絲毫沒有搭理她,她更是心急,她小心翼翼地摟著兒子,忽地抬腳踹向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