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靖澤,你就不要再裝了。”歐曉曼垂下頭,半秒後又抬起頭來對著他,“你心中早就竊喜了吧,我跟我爸之間鬧矛盾,最大的獲益者就是你。你不坐在家中偷著樂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在我麵前來耀武揚威?我也用不著你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吧,你這個樣子差點讓我將年夜飯吐出來。”
歐曉曼防備十足,竭盡全力用著最惡毒的字眼攻擊著歐靖澤。
歐靖澤被歐曉曼這副模樣氣的火冒三丈,頓覺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他根本不可能跟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正常交流下去。
他憤怒地踩下油門,奔馳一下就疾馳在黑夜中。歐曉曼驚呼一聲,想要跳車逃生,歐靖澤眼疾手快地按下鎖。
歐曉曼呼吸有些急促,呼嘯而過的大風將她的發絲吹得淩亂,她像一條渴望水的魚兒一般大口吸著上方的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歐靖澤的脾氣似乎消散去,連車速也穩定了不少。
歐曉曼放鬆了僵直的背脊,垂著頭撫慰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內心。
歐靖澤悠閑地行駛在柏油公路上,又過了大約半小時,歐曉曼終於抵達了香山。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歐曉曼鬆開安全帶就要急急下車。
歐靖澤穩穩地拽住了歐曉曼的手腕,對於歐靖澤的行為,歐曉曼覺得匪夷所思。
平時兩人連對話都懶得跟對方多交流幾句,今天歐靖澤的話突突的像一支走火的機關槍。
他很反常。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是歐曉曼腦海中浮現的兩個想法,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後,歐曉曼立刻警覺起來,皺眉看著歐靖澤。
“阿姨說的沒錯,隻要你受了委屈,你是可以告訴我們的。”
“???”
歐曉曼被歐靖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一頭霧水。
“沒人讓我受委屈。”
歐曉曼聲音淡淡的,要是有,也隻有南逸軒那個王八犢子,她思索著什麼時候找他攤牌。
歐靖澤瞧著她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微微失神,眼神不禁一凜,想來她在這邊果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心中生起了一團火。
氣憤他這個姐姐,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揚,在這裏受了委屈卻是一聲不吭,依然偎在南逸軒的身邊。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讓她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回到自己家中。
他忍不住想起當時那個女人打電話給歐母的情景,那個向來溫婉的歐母臉上卻溢滿了莫大的恐懼。
那雙與歐曉曼相似的眉眼,那時盈滿了淚水。看著阿姨悲傷的模樣,他忍不住詢問著她的情況。
聽完歐母敘述完以後,歐靖澤也是一臉錯愕,後方更是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他和歐母慌忙地將家庭醫生召來,給暈倒的歐父診治。好在歐父隻是一時一口氣緩不過來,並無大礙,他和歐母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現在別人都已生米煮成熟飯,並且男方還如此漠視著歐曉曼,她卻依然不肯開口向自己的母親撒嬌,而是默默將這些委屈咽進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