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曉曼回到家中的時候,南逸軒正在家中整理著儀表。
她的眼裏滿是詢問,南逸軒刮了刮她的鼻梁,向她說著:“我去收拾季貝貝。”
歐曉曼眨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又伸出手理了理他的衣襟。
然後她又拍了拍他的胸脯:“不要把人嚇著了。”
南逸軒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調侃著:“歐小姐什麼時候這麼有同情心了?那個錙銖必較的女人呢?”
“你是說我很小氣咯?”歐曉曼一把把手抽回來,“我不過是怕她以為是我指使的,那樣我多冤啊。要收拾她,也是我親自收拾。”
歐曉曼語氣輕鬆,還挑眉扁嘴攤攤手。
南逸軒捏了捏她的臉蛋,被歐曉曼一把打下來。她移到南逸軒身後,鉚足全身力氣,將高大的男人推了出去。
她隨手扯了張紙條,佯裝悲傷地擦了擦眼淚,語氣裏還帶著哭腔:“祝你旗開得勝,早點凱旋。”
南逸軒笑著搖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然後長腿走向了車庫。
——
麵對季如的邀請,季貝貝在家坐立難安。不停地在客廳來回踱步,看電視的季母被她擾得煩了,皺眉向她揮了揮手。
她立馬坐到母親身邊,搖搖她的手臂:“媽,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季媽媽此刻沒將她的話放在心裏,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敷衍著:“南逸軒可能也會在呢,你現在不應該高興得跳起來。”
要是以前,她肯定早就雀躍歡呼。可當她看了南逸軒的那篇博文,她就笑不出來了。情真意切的一篇文章,表述了南逸軒對歐曉曼的感情,也暗暗警告了那些在背地裏搞小動作的人。
季媽媽口中的“可能”真是一個微妙的詞,南逸軒不來她在南家會如坐針氈,南逸軒來了她肯定會生不如死。
季媽媽巴不得季貝貝能穩穩扒住季如,這樣他們家公司發展就不用愁了。現在她權當女兒是小女兒羞澀,沒有搭理她的撒嬌。
見求助母親無望,季貝貝也隻能歎一口氣,無奈地回到了房間中。
她摒棄了一往活潑可愛的衣服,挑選了一條潔白的長裙,將她襯得高挑又單薄。
她照著網上的妝容依葫蘆畫瓢,半小時後就化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妝容。
這個妝容將她平時的朝氣活力都掩藏起來。眼角微微下垂,極為無辜的“狗狗眼”,誰看了都不忍心責怪。她還挑選了都一支淺色係的口紅,讓她的唇色看起來不那麼健康。
再加上這一席白裙,季貝貝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弱不禁風。仿佛一陣風吹過,她就會搖搖欲墜。
南逸軒不回南家最好,看著這張臉,她覺得南逸軒即使來了她也不怕。
季貝貝打算靠著這一張臉偽裝自己,然後博得季如的同情。
看著女兒從樓下款款而下,季媽媽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頰也嚇得微微一驚,恐怕是女兒真的不舒服,是自己剛剛大意了。
她有些歉意地詢問著:“貝貝,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