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跟於清禮能修成正果,我為什麼就不能呢?”
徐芳妮輕笑一聲,仍然看著麵前的洋娃娃。它那雙眼似乎是有靈性,好像也在看著她。徐芳妮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慌張地移開了眼。
“我和於清禮那是兩情相悅,你想想以前,南逸軒用正眼瞧過你嗎?”
聽了徐漫的話,徐芳妮當真在心中思索著。以前與南逸軒的交流也是寥寥無幾,多半都是自己纏著他。出於良好的教養,南逸軒也僅僅是擰了擰眉,但是他的排斥徐芳妮看在眼裏。
被心上人如此排斥,怎麼會不難過呢?她的心又不是鐵鑄的,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那憑什麼歐曉曼就能這麼輕鬆獲得南逸軒的愛?我都做盡了一切,他仍然不看我一眼。”
徐芳妮重重喘著氣,無助地蹲了下來,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徐漫又嗤了一聲:“人家再怎樣也比你真實,做什麼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不像你做什麼都是偏袒著南逸軒。而且你的矯揉造作,看起來真是令人惡心。”
徐芳妮眨了眨眼,眼眶再也包不住這麼多的淚水,默默地往下流了出來。
這模樣也並沒有得到徐漫的憐憫,看見徐芳妮的這模樣,她向來都是走的遠遠的。她最討厭的就是徐芳妮虛偽的眼淚。
徐漫理了理衣襟,迅速拉開門走了出去。
田苗將電視聲音調小,雖然說在看電視但是一直都掛念著上麵的動靜,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她驀地又緊張起來,調高了音量。
徐漫的性格她也了解不少,向來都是一副,嗯,她說不出來的感覺。也不知道她爸媽是怎麼教的,竟然將一個閨女養的如此野蠻。一點也不像她家的芳妮,從小就是她身邊的小棉襖。
徐漫對喜惡從來不遮掩,當著她的麵,徐漫也會表現出對徐芳妮的厭惡。田苗一般將女兒帶在身邊,盡量讓徐芳妮少與徐漫接觸。一是怕徐漫欺負她,而是怕徐漫將徐芳妮帶壞,殊不知徐芳妮連帶壞徐芳妮的念頭都沒動過。
“哎呀嬸嬸好些年不見,臉上的皺紋怎麼多了這麼多。”
徐漫十分親昵地喊著田苗,卻存了心要給田苗添堵,她的心裏一陣冷哼。要不是田苗對於徐芳妮太過放縱,徐芳妮也不至於玩火自焚,也不至於現在還賊心不死。
田苗一聽徐漫這般捏著嗓子說話準沒好事,果不其然就扯到了女人最為看重的臉上。
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但她又不能對著徐漫發作。要是徐漫受了委屈回去告訴她爸,那可真是了不得,恐怕徐漫爸媽會把欺負女兒的人活活剝下一層皮。而且徐漫那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啊,是啊,最近芳妮身體不大好,所以有些勞累。”
徐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對,墮胎真是對女孩子的傷害太大了,以後我和清禮要注意著點。”
田苗知道徐漫說話向來如此,可這麼直白地將這些說出來,田苗心中窩著一團火,卻無處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