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歐曉曼大腦有一瞬的當機,除了一瞬就溢出來的啊,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雖然之前二人的相處模式已經與夫妻沒什麼分別,但是他們正式成為夫妻也才不過二十多個小時,聽到“家屬”兩個字,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她伸手拿著手機,上麵沁著薄汗,問了一句:“還是不要了吧?”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同事了,你總不能讓你老公說大話吧?”
員工不知道的是,他們眼中的妻管嚴南總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正在拿他們當借口,不斷誘哄著他們的老板娘。
歐曉曼捏著手機,掌心的汗立馬粘到手機之中,讓她有些蹙眉。
“哎,之前想著我消極怠工那麼久,想為他們謀一個員工福利,聚餐是次要的,見老板娘才是主要的,既然你這麼不給麵子……”
“別說了,我去!”
南逸軒的聲音聽起來太過可憐,就跟早上坐在懷裏獨自落淚的小包子一樣,歐曉曼心一下就軟了。不過就是見見之前的同事,沒什麼好怯場的,她一下就搶了的話。
她也不知道的是,另一端的南逸軒無聲地勾起了唇角,然而他的嗓音依然是有些沮喪,像她隨時會反悔一般。
“他們見過當同事的歐曉曼,卻沒見過當南太太的歐曉曼。聽你這個語氣,好像也是很為難,我也不想強迫你……”
“不要再用這樣的語氣了,我說了我會去!”
歐曉曼一個不耐煩兀自掛斷了電話,左手捂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之上。真是奇怪,她沒想到自己臉皮竟然這麼薄。認識南逸軒之後,她的臉紅次數,真的比從小到大的次數還要多幾倍。
他可真是個禍害!
南逸軒在辦公室中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沈停掐著點,又從外麵走了進來,見歐曉曼的臉上還暈著一層淡粉色,又忍不住偷笑。
可是等她走近之後,她就笑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尖銳的叫聲。
女孩的聲音太過尖細,歐曉曼一下就甩開筆捂住了耳朵,一臉不悅地瞧著大叫的沈停。
“幹嘛,你以為自己是個喇叭?”
“學姐,我的稿子……”
沈停哭喪著臉,顫著手指了指桌上那張白紙。原本好好地一份手稿已經被胡亂的線條擾亂,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歐曉曼垂眸,看著眼前一團亂的稿子也嚇了一跳。
她捏了捏耳朵,十分抱歉地看著沈停。
沈停然不會對自己的頂頭上司生氣,她欲哭無淚,就當是自己剛才嘲笑學姐的報應吧。
“學姐,我再去畫一幅吧。”
“好。”歐曉曼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喊住沈停,“誒,等等。”
沈停眼前一亮,以為歐曉曼是要大發慈悲不讓她再畫了,她的嘴角還未上揚幾寸就聽學姐說:“你看我今天這身打扮得體嗎?”
她的嘴角一下壓下來,莫名其妙地瞧著歐曉曼,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不得體保安會讓歐曉曼進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