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南逸軒對南逸晨的疑慮已經完全消散,這樣說不過是想要警告他不要想著用這樣的方式來挑撥自己和歐曉曼的關係。
南逸軒無條件地信任著歐曉曼,向來她也是如此。他們之間毫無縫隙,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插足一腳的。
“就算是之前從你手上半路截胡合作案是有些不齒,但……”
“你知道就好。”
南逸晨的話還沒說完,被南逸軒的突然發聲給逼了下去。他心中窩著一股火,卻又從發泄。
南逸軒說完之後就不再聽南逸晨之後到底還要說些什麼,無非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麵話,他這幾年已經聽得膩了。
他抄起桌案上的文件悠然地站起身,長腿一伸就離開了會議室。
南逸晨雙眼赤紅地盯著南逸軒的背影,憤怒一下就控製不住,拳頭狠狠地砸向辦公桌,發出一聲震天地的響聲。
“南逸軒!”
南逸晨喘著氣閉上了眼,又胡亂地捶了幾下桌子,他才慢慢睜開眼,起身離去。
南逸軒拉開百葉窗麵無表情地看著南逸晨空空如也的辦公室,等到他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他的唇角挑起了幾分。
南逸晨一出電梯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就望向南逸軒的辦公室。果不其然那雙淩厲的眼眸正玩味地看著自己。
眼眸中的嗤笑與不屑毫不掩飾,看得他背脊發冷,怒氣不斷增長。雙手不自覺地捏緊,毫不懼怕地瞪向南逸軒。
那人的笑容越發輕蔑了些,隨著百葉窗落下,他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他舒了一口氣,趕緊把自己關進辦公室中,靠著門邊不住地喘氣。
辦公室的冷氣很足,南逸軒的心更加冷了幾分,漫不經心地滑動著手機屏幕,拇指摩挲著陌生的11個數字,又忍不住地冷哼。
之後他就放下手機在辦公室中奮筆疾書,不停地想著策劃,不停地畫著設計稿。
下班時間剛到,南逸軒一把就扔下筆,拎著外套奔到地下停車場,駕車疾馳在泊油路上,駛回了南家。
季如悠閑地在花圃中打理著花朵,最近南邵元和南逸晨又不回家,她一陣欣喜一陣煩悶。偌大的別墅又隻剩她和莫老太,老太太常年窩在房中閉門不出,整個南家就隻剩她一人,也沒人跟她說說話。
她精心修剪著花叢中長出來的雜草,又幽幽地來到上次紮破她指尖那叢花的麵前。
上次陰天密布,每朵花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瘮人。如今一片豔陽天,花朵開著繁茂,看起來是那麼的嬌豔欲滴。
可是它們上次已經傷害了她,就算它們開得再美麗,季如都不會再原諒它們。
手中的剪刀在陽光中泛著森冷的光芒,一時的微風拂過,吹得草葉沙沙作響,花朵隨風搖曳看起來就像是為季如手中的剪刀而瑟瑟發抖。
季如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地冷笑,驀地湊近著發抖的花朵,聲音冷冰冰地:“早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一開始就不該來招惹我。我這個人就是錙銖必較,這些都是你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