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褚月涵嗤笑一聲:“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斷崖草,從根到葉都是有毒的,隻不過是慢性毒藥,更是折磨人的一種毒藥,但是這種草,從采摘下來開始,藥性隻能維持兩個時辰,若是時間過了,便失了藥性。”
說著,她頓了頓,抬眸盯著玉兒,一字一頓道:“夫人每天都要洗澡,這斷崖草的毒便是通過熱水而滲入到夫人的身體裏,你是她的貼身侍婢,能讓她中毒的,除了你,還有誰?”
“再者,你我素不相識,我沒有那個閑暇之心去冤枉一個不相幹的人!”
褚月涵這一番話下來,已是證據確鑿,玉兒完全說不出什麼話。
劉氏痛心的看著玉兒,悲痛沉聲道:“玉兒,你雖然不是從小伺候著我,但是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甚至還讓你做了我的陪嫁丫頭,你為何要給我下毒,為何要害我!”
玉兒半響都沒有說話,眼底一片陰霾,既然被揭穿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幹脆豁出去。
她站起來,仰頭笑了幾聲:“嗬……你問我為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是待我不錯,有什麼你都會分我一杯羹,可是我喜歡老爺,我愛他,那你為何不把老爺的愛也分一點給我!”
玉兒說這話時,看著張員外的眼神裏透著癡迷。
對此,張員外皺了皺眉,隻是摟緊懷裏的女人,沒有說話,連半個眼神都不給玉兒,這著實讓玉兒嫉妒得發狂。
“這就是你置我於死地的原因嗎?”
劉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靠在張員外的懷裏,有些虛弱。
褚月涵挑眉,這似乎是一場好戲啊。
“因為我恨你啊!我是你的陪嫁丫頭,當然有資格可以做老爺的通房,即使沒有名分,我也不在乎,你嫁給他那麼久,連一個孩子都生不出,為什麼還要霸占他!”
玉兒幾乎是吼出來的。
空氣突然像是凝固了一番,許久,張員外出聲,聲線冷沉:“你錯了,我這輩子隻會有她一個妻子,我隻愛她,所以我永遠不會做讓她傷心的事情,這幾年,我們沒有孩子,是我不願意要,是我不願意讓她承受那份痛苦,她身子弱,我怕她受不住,更不願意看到她疼!”
玉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張員外,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她突然大笑起來。
“沒想到竟是這樣,我輸了,哈哈哈……我害了人,但是我不後悔,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毀掉!”
說著,她突然眼神一凝,朝牆撞過去。
褚月涵神色一冷,開口喚了一聲:“瞑楓!”
瞑楓以最快的速度飛身過去,一個手刀砍向玉兒的後頸,玉兒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送去衙門吧。”
“等等!”
褚月涵轉頭,隻見劉氏看了一眼昏迷的玉兒,虛弱的說:“能不能把她留下來?畢竟她伺候了我這麼久!”
褚月涵擰眉,她是真不知道這個劉氏是太善良了還是太傻了。
沉吟一聲,她開口說道:“夫人,你可知,今日如果我沒揭那榜,照你的身體狀況,不出三日必死無疑,玉兒伺候了你這麼久,對你沒有一絲感情,還毫不猶豫的給你下毒,你確定還要將她留下來?”
一番話下來,劉氏默不作聲,心裏到底還是有膈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