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南宮頤動怒了,一掌把方木桌案拍得粉碎,“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那個聞人達欺騙了我,我會懷疑你嗎?如果不是你一直瞞著我,我也不會一直被蒙在鼓裏,甚至對你動怒!”
褚月涵以為南宮頤真的知錯了,現在才知道是她想太多。
“若是隻因為聞人達一句話就讓您懷疑臣妾,說到底,隻不過是皇上您不信任臣妾罷了。”褚月涵心裏碎成一片,身子也在步步後退,“如果是這樣,難道臣妾身邊就不能有任何一個男人出現,皇上都要懷疑臣妾一次嗎?”
南宮頤早已氣得不行,可還得克製住自己,“我不想跟你吵,蔚兒剛睡下,需要安靜。”
“隻要皇上不在這裏,臣妾也不會吵,自然也就不會打擾蔚兒休息。”
“你的意思是朕礙事了?”南宮頤在氣頭上,伸手扳著褚月涵的下巴,就連換了自稱都不自知。
“臣妾不敢。”褚月涵一點怯意都沒有,料定了他不會真的動手,“臣妾隻是說了一句實話,皇上要是覺得難聽,那就離開吧。”
“好!”南宮頤撒開手,“既然你這麼不想讓朕靠近,那朕就離你遠遠的!”
說完,他拂袖離去,宮門給砰的一聲關上。
蔚兒被這一聲響動給吵醒了,哇哇大哭起來。
褚月涵連忙上去抱著哄,晚兒也從外頭進來,“娘娘,皇上怎麼突然就走了?還一臉怒氣……”
褚月涵哄著懷裏的蔚兒,麵無表情的說道:“隨他去吧。”
晚兒無奈歎息,想要勸卻看褚月涵這副樣子,沒敢再多說。
之後那幾日,南宮頤果真沒再來昭陽宮,把褚月涵晾在一邊。
這幾天,褚月涵雖然照常過,但隻有晚兒知道,她其實也很傷心難過。
辰時起來,晚兒進入昭陽宮中回稟,“娘娘,太皇太後那裏來人了,說是讓您今日去她宮中一趟。”
“我知道了。”褚月涵麵無表情的應著,隨即洗漱打扮好了,直接去了慈寧宮,隻是在那裏見到了她不想見的人。
兩人似乎是同時被太皇太後找來的,突然見麵有些尷尬。
褚月涵沒有理會南宮頤,自己先進入了慈寧宮中。
太皇太後在慈寧宮中哄蔚兒玩耍,手邊是禦膳房送來的糕點。
褚月涵上前行禮,“太皇太後萬福金安。”
她剛起身,南宮頤也過來了,“母後。”
太皇太後心情似乎很好的模樣,“孤聽說褚將軍在南疆打了勝仗,馬上要回來了?”
南宮頤點頭,“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
褚月涵一愣,這事情她竟然都沒有聽說,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太皇太後,您說的褚將軍,可是臣妾的兄長褚陌遠?”
“是啊!”太皇太後笑得開心,“要說你這兄長還真是能幹,等他回來了,得好好封賞才是。”
說完這一句,太皇太後似乎覺得那麼不對勁,“皇上沒有告訴你?”
褚月涵當然不會說自己跟南宮頤鬧了不愉快,搖搖腦袋,“這幾日皇上事務繁忙,臣妾在昭陽宮中也沒有出門,自然沒聽說。”
太皇太後笑著回應,“你安胎要緊,不過問這些也好。孤今日找你們過來就是打算吃個家常便飯,孤這人老了,怕冷清,就想有人常在身邊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