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用了晚膳,褚月涵陪著蔚兒和龍鳳胎玩,便聽到有宮婢報說南宮頤過來了。
南宮頤這幾日有些忙碌,雖說到了南場,狩獵之事卻是一推再推。
不過勝在南場寬闊,雖說皇帝親駕的狩獵還未開始,王公大臣私下卻也收獲頗豐。
褚月涵看到南宮頤,打趣道:“怎麼今日皇上有時間過來了?”
南宮頤睨了她一眼,把小公主抱在懷裏逗弄著,“朕怕小公主不見朕會心生想念。”
褚月涵哦了一聲,眉眼彎彎,她一點都不信南宮頤的話,若真是想怕小公主心生想念,為何夜夜小公主都睡了還死皮賴臉的不走?
南宮頤知道褚月涵又想到了他每日晚間的糗事,眉頭斂了斂,“蔚兒陪著弟弟妹妹玩,父皇同賢妃說些話。”
蔚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褚月涵抿嘴笑笑,跟著他進了內間。
“皇上有什麼事要同臣妾說?”
南宮頤瞟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順手也把他撈懷裏,“今日貴妃去朕那裏了……”
褚月涵亦是瞟了南宮頤一眼,“去就去了,皇上同臣妾彙報個什麼?”
“醋壇子!”南宮頤低聲笑笑,“貴妃同朕說了孫昭儀的事。”
褚月涵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鎮定著,微微笑問:“貴妃都同皇上說了些什麼,皇上該不會信了吧?”
南宮頤把玩著褚月涵的秀發,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孫昭儀有什麼事,賢妃也知道嗎?”
褚月涵心中一驚,此刻的她摸不準南宮頤的心思,孫俏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幸兩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但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管貴妃怎麼說,朕隻信賢妃的。”
南宮頤繼續把玩著褚月涵的秀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孫昭儀生性貪玩,家中也就不想讓她進宮,剛好有上護國的門生孟公子同她心意相投本是過兩年二人就成婚的。隻是不知為何,太皇太後點名要孫昭儀進宮參加選秀,一番因緣際會之下便成了昭儀。我們剛來南場那日,我看孫昭儀情緒不對,一問才知她是遇上了孟公子,孟公子約摸說了一些不該說的,孫昭儀拒絕了他,更是明言自己已是宮妃,如此看來算是同孟公子真的斷了。”
南宮頤默默聽著,直到褚月涵說完,看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才道:“今日貴妃告訴朕,午間在花園遇到了孫昭儀,和你說的那個孟公子,一番衷情訴下來,後來抱在一起了……”
褚月涵一聽,嚇得不得了,急忙解釋:“皇上,阿俏不是那樣的人,定是被那姓孟的逼迫的,阿俏既然入了宮,便會安分守己的……”
南宮頤看了褚月涵一眼,“朕還想不到賢妃是這般護短之人,朕看倒像是那孟公子沒有保護好自己。”
褚月涵張了張口,一時竟然不知說什麼才好。
半晌,她起身朝著南宮頤行了禮,蔫蔫的說道:“還願皇上看在孫昭儀同臣妾交好的份上手下留情……”
南宮頤一把拽過褚月涵,“難不成在賢妃心中,朕就是這般狹隘之人?”
褚月涵一愣,帶了些試探,“皇上的意思是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