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陽心說,別說徒手接子彈,就是子彈劈裏啪啦往本尊身上打,也打不穿。
"確實厲害。"韓立陽淡淡回道。
司機見韓立陽也不驚訝,原本的那點虛榮感也消失不見,就不再說木家的事情。
西南空氣清新濕潤,草木旺盛,即便是到了深冬,也不見一絲荒涼頹敗。
遠處。青山巍峨,蔥蔥鬱鬱。
從車子裏望出去,像一條條波動起伏的線條。
"小夥子,快到了。"司機穿過一條長長幽暗的隧道之後。開頭提醒韓立陽。
"好。"韓立陽回過神。
幾分鍾後,車子在一處古樸破敗的祠堂前停了下來,抬頭望去,灰瓦白牆,隻是那灰瓦上長滿雜草,那白牆也早已斑駁,破舊不堪。
"小夥子,要不我在這等你?"
司機見祠堂外連個人影都沒有。開口問道。
一來,他怕韓立陽一會回去沒車,二來自己空跑回去耗時廢油。
韓立陽搖頭,"不用。謝謝!"
說完,韓立陽下車,朝著青山祠走去。
司機聽韓立陽拒絕,心裏犯嘀咕,這荒郊野外的一會看你怎麼會去。
望著韓立陽的背影,司機似乎仿佛產生一種錯覺,那個人明明就在那裏,又有種不再那裏的感覺。
揉了揉眼睛。他定睛再次望去,卻發現韓立陽不見了蹤影。
"我的媽呀!"
司機嚇了一跳,猛地發動起車子,迅速掉頭。逃也似的離開。
韓立陽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青山祠前停了下來,抬頭看著那塊破敗到幾乎看不清上麵字跡的牌匾。
韓立陽揮了揮手,牌匾上的灰塵便一掃而空,"青山祠"三個字也變得清晰起來。
望著"青山祠"三個字,韓立陽伸手一指,一道靈氣直接沒入牌匾之中。
短暫的等待之後,那牌匾上"青山祠"三個字仿佛活了過來,流光湧動,靈氣十足。
見此,韓立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聲自語道:"看來這青山陣倒是沒有損壞。"
韓立陽的話剛說完,青山祠周圍的靈氣變得活躍起來,那灰瓦間枯敗的草木竟在轉眼的功夫轉綠。
幾個呼吸後,青山祠多了幾分生機,隻是看上去仍舊顯得破敗。
踩著腳下的青石板路。韓立陽走到青山祠前,門是微微開合著的,說明這裏是對外開放的。
神識從整個青山祠掃過,韓立陽發現祠內還有一人。似乎是這裏的看祠人。
推門而入,是腐朽破敗的味道,遠不同於香火旺盛的祠有著濃鬱的香火氣。
不遠處是一尊造型古樸的青銅方鼎,鼎外早已綠鏽斑斑。鼎內不見一絲香火。
"倒是真落魄。"韓立陽側目看了眼院子西南方那顆歪脖子棗樹,低聲自語。
似是有風拂過,那歪脖子棗樹嘩啦啦的抖動著枝條。
細看之下,隨著那枝條抖動,一縷縷肉眼看不見的清輝蕩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