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這麼咬著花解語的手僵立片刻,眼看著明黃色的龍袍閃到眼簾,還是舍不得放口。
當她看到淩謹遇站在自己麵前,想放口也不知道該怎麼鬆嘴了……
因為瞄到他就緊張……
果然這個時空讓她的大腦都變得僵化了,得趕緊回去,否則她可能會“變異”。
物種變異。
淩天清覺得自己真可能成為變異的外星人……
她自從朱顏丹發作,在靈泉泡了一會,又被喂了奇怪的辣椒藥丸之後,就覺得身體很不舒服,胸口漲漲的疼,頭發也長得很快,相比之下,腦瓜反應越來越慢,似乎體質和這個星球搭不上。
真怕自己受不了這地方的磁場,得了腦癌……
淩謹遇在陽光下微微眯著雙眸,看著淩天清。
她像隻小狗叼著肉骨頭一樣咬著花解語的手,一直舍不得放開……
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裏,怒火漸漸消失,變得可憐巴巴……
真是……一點都不守禮節!
果然完全沒有男女之分的禮數,這種人……如何當王後?
就算當了王後,還不得給自己戴無數綠帽子?
淩謹遇越想越氣,眸光微沉:“讓你學習女德,你在作甚?”
“吧嗒”!
淩天清聽到他問話,終於活過來了,趕緊鬆開嘴,順便在花侯白嫩嫩被咬出血印的手上親了口。
淩謹遇的臉色一黑……這……這……這太過分了吧?
她是不是女子?
女子怎可隨便和男人有肌膚之親?
親就算了,她還用嘴親!
淩謹遇忍不住想到她親自己的時候……沒想到她見誰都親!
而花解語臉色也黑了,她……她想幹嘛?
感覺到王上暴怒的殺氣,花解語也有點害怕起來。
“回王上的話,花侯在教我禮節。”淩天清趕緊拽拽花解語的衣袖,蓋住他帶著血絲的手,佯裝高興的說道,“他說前幾日和東皇太子學了一點外交禮節……吻手禮。”
花解語磨牙。
這個小妮子現在越來越會信口開河了啊!
而且看王兄的表情……似乎十分不爽啊……
前段時間王兄就對他不爽了,再被這瘋丫頭一鬧,隻怕他離流放不遠了……
“東島有這種禮節?”淩謹遇強壓下不快,問向花解語。
“臣……臣……”花解語真後悔剛才沒把她震死,他現在說是還是不是呢?
說是的話,就是欺君。
說不是的話,剛才那算什麼?
蘇筱筱真該死!她瘋了,要拉所有人跟她一起瘋!
“錦哥哥,你怎麼說不出來話了?”淩天清見花解語那麼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由大快,一時忘了暴君,幸災樂禍的問道。
“本王有問你話嗎?”淩謹遇見她居然還敢插嘴,他恨不得把她丟進溫泉洗刷一番。
“對……對不起……”淩天清看到少年天子殺過來的眼神,趕緊低下頭。
這才發現大家都跪著。
淩天清想了想,還是默默的悄悄的跪了下來。
免得待會暴君又罵自己。
淩謹遇看著悄悄跪下的小小身影,眼裏閃過一抹冷笑,這時候還記得跪,真不知道該誇還是該罰。
“隨本王去見太後。”淩謹遇不再追問花解語,淡淡說完,轉身離開。
“是。”花解語心裏抹了把汗,還好好好……差點被那個女娃害死了。
看見明黃色的衣袍離開,淩天清立刻跳起來,拽著裙角,偷偷跑到天青宮的宮門口,偷偷看著淩謹遇和一群侍衛的背影。
大大的宮牆下,一個小小的身影窺探著,像是可憐的被拴住的不會能回家小狗狗……
一大早,有些天清花受了露水,一朵朵落下來,砸在樹下老先生們的頭上。
已經三天了,天青宮迎來無數提著腦袋戰戰兢兢傳道授業的先生。
而淩天清依舊趴在桌子上,組裝著她的武器。
沒有機器,純手工製造,真是太費精力了。
“小姐,今天王上回來考核……您就聽一點吧!”老先生快哭了,他的腦袋岌岌可危啊!
“會出什麼考題呀?”淩天清繼續打磨著槍,笑得天真無邪,“先生,您先透露一點,我做好準備應對就是啦。”
“王上親自考核,老臣怎知會出什麼考題?”老先生以前做過禦史大人,先帝去世之後,他就被賦閑。
他不想這麼快脫離官場,所以整天喊著要為朝廷效力,求同僚們幫忙,於是……便攤上這麼個事!
他是想進官場撈點養老錢,順便把扶不起牆的兒子官路鋪好,不是要提著腦袋教傻子讀書啊!
隻能說,年少的君主,實在太……腹黑了!
“我們那邊的考試,就是做做八股文,歌功頌德一番……這邊呢?”淩天清一心做著槍,根本不在意考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