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淩天清立刻沒聲了。
她可不要再來一次,會下不來床的。
淩謹遇唇邊浮起一絲微笑,伸手撈起她細美的腰肢,隨手拿起一塊繡花棉布,沒頭沒臉的給她擦著臉:“以後不要哭了!”
淩天清忙不迭的點頭,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s的變態。
伸手幫她套上縮胸神器,再穿上內衫,尋來那薄薄小小的底褲給她套上。
一件一件,淩謹遇從沒伺候過別人穿衣,做起來很不熟練,可動作依舊很迅速,幫她剛穿好中衣,就聽到外麵傳來綠影的聲音:“大少爺,莊主有請。”
略帶粗糙的手指,再次從她的臉上抹過,將那淚痕揉開來,淩謹遇低低的說道:“若是身子倦,便在這裏睡著,自會有人給送食物。”
淩天清疲憊的點點頭,她確實有些累,對暴君來說一個下午的運動,就像是動動小手指那麼輕鬆,可是對她來說,簡直要出人命了!
讓她耗盡了力氣,根本不想站起身,隻想美美睡一覺。
淩謹遇將她的白色中衣整理好,才將錦被蓋上,轉身離開。
這一天,紫雲山莊的九姑娘突然跳荷花池,讓整個山莊都忙作一團。
晚上青公子並未出現,聽說整整一下午都被她大哥罰了,在屋子裏麵壁思過,因為她的當初不知深淺的挑擂,讓九姑娘差點就沒了性命……
紫雲山莊都在說這位神秘俊美的大少爺太狠心。
青公子平時溫文爾雅,為人和善,還經常逗下人玩,在一群丫鬟心中,魅力值大增,想想那麼可愛的小公子,不知道大少爺怎麼能忍心下手折磨。
淩天清趴在床上做著亂夢,她夢到溫寒了。
這些天,她每天都夢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很少夢見冰棍。
她夢到了冰棍要帶她走,說不要江山了,他們回到森林裏,相守一輩子……
溫寒!
淩天清突然驚醒,因為她每一次都在心底幻想著這些,而在夢中,她以為是自己的幻想成真。
“……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揖輕舟,夢入芙蓉浦。”
突然,一個男人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吟道。
淩天清這才發現,又是一個讓人悲傷的夢。
現在是在紫雲山莊,外麵的公雞剛剛打鳴,而她睡在暴君的房間裏,剛才那首熟悉至極的詞,是暴君吟出。
淩天清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心裏卻咯噔一聲,她從未說過這首詞,暴君怎麼會背下來?
見鬼了?
“這是你的故鄉?景色很美。”淩謹遇低低的說道,從她細微的生息中,聽出她已經醒過來。
“你怎麼知道……這首詞?”淩天清被他圈在懷中,低低的問道。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淩謹遇反問。
淩天清被他這麼一問,不覺心中一緊,該不會淩謹遇知道什麼了吧?
她做賊心虛,而且是在夢見溫寒中醒過來,所以自然很擔心。
“那日你在馬車內睡著,夢中所說的詞。”淩謹遇覺察到她的身體肌肉突然繃緊,低聲說道。
“我……說這麼長的夢話啊……”淩天清輕輕鬆了口氣。
還好,她在此之前,就死命給自己下過令,避免說夢話說道溫寒,不過這也是為什麼她一夢到溫寒就會驚醒的原因。
“你想家?”淩謹遇第一次問到她的心事。
他以前,從來不會去管一個人的心裏想著什麼,也不必知道一個女人在想著什麼。
可是今天,他有些好奇淩天清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尤其是,經常在夢中流著淚的小王後,究竟有著怎樣割舍不掉的過去。
“嗯。”淩天清在他溫熱的懷中不敢亂動,隻眨了眨眼睛,睫毛刷過淩謹遇赤裸的胸口,讓他癢癢的。
沒想到暴君也裸睡,他不怕半夜有人行刺,來不及穿衣服……多丟人!
“跟我說說你的家人。”淩謹遇像是在聊天,可是語氣裏有一絲命令的口吻。
淩天清不知道暴君為什麼對自己的家人有了興趣,而且還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
她好想繼續睡,至少在夢中,讓溫寒帶自己離開,也是一種放鬆。
------------
這個民風強悍的幫會小鎮,到處可見帶刀的,拿劍的,配著各種武器的行人。
這裏即便是一個路人,都是能舉鼎的大力士。
今日是紫雲山莊比莊主小女出嫁的大喜日子,比莊主下了喜帖,廣招天下英雄前來相賀。
場麵盛大,鎮上驟然多了許多武林人士,這是一個極大的機會--對溫寒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