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新帝登基,終於終止了這種鬧劇。
而花解語不再踏入溫侯府,整日在煙花之地流連,府上也美女如雲--他似乎成了天朝最好色的侯爺。
可誰又知道,那些曾經冰冷的過往?
“溫寒,你以前對我說,如果你得了江山,會邀我攜手共賞山河萬裏。”花解語狐媚的桃花眼,如今帶著一絲哀傷,看著冰冷如雪的男子,說道。
“會,但是,並非你所想的那般……”溫寒無法和花解語交流,他試圖解釋,卻發現很困難。
他連女人都很難喜歡,又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
溫寒是直男!百分百直的!
若不是花解語是他的內應,溫寒一點都不想見到這隻狐狸的臉。
“所以,我不想幫你。”花解語坐到皮衣上,夜明珠下,他的神情帶著哀豔。
“你奪了江山,會和淩天清在一起,而不是我。”花解語唇邊浮起慘淡的笑容,“如果是那樣,我寧願一直冷心冷麵,沒有一個愛人……和我一樣,孤獨終老。”
“你怎麼會孤獨終老?”溫寒看著花解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同被雪堆出來的臉上,有著不解和隱怒。
他永遠不懂情愛為何物……
淩天清走了之後,就更不懂了。
“心是孤獨的,身邊再多的女人又如何?”花解語抬手按住眉心,“我是自私的人,所以還會自私下去,除非,你會愛上我。”
“又在滿口胡言!”溫寒有些氣惱的轉過臉,這麼多年,他始終不能理解花解語對自己的感情。
不過,他嚐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喜歡而不得,那是一種絕望的痛苦。
“你知道嗎?王上準備給我指婚。”花解語咬著薔薇色的紅唇,痛苦的說道。
“哪個大臣的女兒?”溫寒問道。
“淩雪的堂妹,瓏三兒。”花解語眼裏的水波流轉,他拽起自己的長長頭發,在手中絞著,“王上知道我與淩雪不和,知道我在意自己的姓氏,他也算是用盡了心思,想將淩姓的女人指與我為妻……這也是拉攏的手段之一。”
“你可曾答應?”溫寒麵色沉寂的問道。
“我如何拒絕?”花解語反問,“不如你教教我,怎麼才能抗旨拒婚?”
“跟我走。”溫寒沉默半晌,還是這三個字。
“你愛我,我就跟你走。”花解語突然又笑了,同樣的回答。
“我成了王,會給你最高的榮耀,你的姓氏,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溫寒盯著他的眼睛,說完之後,抿緊了唇,等著他的回答。
“沒用,溫寒,你用那些誘惑我是沒用的。”花解語支著下巴,眯起了眼睛,“你要用愛來賄賂,愛,你還有嗎?”
溫寒沉沉的盯著他,愛?
就是小清兒叫他的感情……他已經沒有了。
因為,都給了那個地球少女,不曾留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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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樓裏,溫暖如春,夾雜著令人放鬆的芬芳香味。
淩天清躲在水裏,低著頭,有些不安。
在靈泉裏,也沒有任何幸福的記憶,每一次到這裏不是受傷,就是重傷……
“你躲那麼遠,如何給我洗澡?”淩謹遇邁進靈泉裏,剛才見她一進來就飛快的脫掉衣服,以為她等不及了,誰知道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先泡一泡。”淩天清在看著時間,如果躲不掉,能減少點時間也是好的,至少……痛苦的時間會減短點。
淩謹遇看著她隻露出腦袋來,黑發在乳白色的靈泉水裏飄蕩著,水波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格外的明媚動人。
淩謹遇點了點頭,在龍眼附近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居然很聽話。
因為多泡一會補充體力是必須的,免得一會激情起來,她承受不住。
淩天清在他的斜對麵,一雙眼睛裏的黑子瞳仁很大很亮,正盯著他一眨不眨。
“淩謹遇,我們先聊聊天吧。”盯著淩謹遇半晌,淩天清往前麵遊了遊,在他的正對麵坐著,隻露出頭來,說道。
自從上次激情之後,淩謹遇的寒毒斷斷續續的發作,一直沒能吃主餐,她也有點內疚。
畢竟毒藥是自己親手喂的。
“唔,你想知道什麼?”淩謹遇懶洋洋的問道。
靈泉的水非常的舒適,泡進去之後,先是渾身發軟,然後立刻精神十足。
“呃……那個……我們地球人,對愛愛這種事,好像需求並沒有天朝的人多。”淩天清考慮再三,試探的和淩謹遇溝通說道。
“愛愛?”淩謹遇裝作聽不懂,看著三米多遠的淩天清,挑眉問道,“什麼是愛愛?”
“就是嘿咻,房事……你最喜歡的那個運動。”淩天清怎麼感覺他是故意裝作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