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後娘娘來說,更是禁地。
雖然淩謹遇可能不會“體罰”,但絕對會生氣。
去探望當年不清不楚的人,還是獨自溜出去相見,簡直就是在給王上戴綠帽子。
古代人思想封建,即使跟著淩天清很久的貼身侍衛,也覺得不能見溫寒。
“我又不進去。”淩天清笑了起來,“別怕,不會讓你受罰的。”
藍逸鬆了口氣,娘娘知道就好……
不過最近感覺小王後越來越懂人情世故,雖然在王上麵前撒嬌賣萌樣樣拿手,但已不會像當初那樣單純犯傻。
“聽說你們小時候感情很好。”淩天清示意繼續軟轎繼續往前走,突然說道。
聞人莫笑曾經對她說的……
當年四侯八侍衛,還有一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年輕有為的官員,在年幼的時光裏,從不曾生疏過。
“是的,師出同門,平日切磋,感情極好。”藍楓點頭說道。
雖然溫寒最冷,不喜說話,可是大家依舊喜歡和他下棋。
“真好啊,還有這樣的回憶。”淩天清笑著放下轎簾,似是歎息。
能想象到那種青蔥年代的生活,就像是地球上初中和高中時候同學們的友情一樣,真誠而可貴,張揚著青春的七彩光芒。
可惜,這些還年輕著的人們,因為肩頭的重任,過早的變得成熟。
都是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啊,看看以前的淩謹遇,眼眸中的陰沉清冷,簡直如同一個四五十歲男人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活潑和輕鬆。
雖然,用這星球的年輪算,二十歲的年紀,活了六十歲的光陰。
淩天清在跟著淩謹遇南巡時,遇見那些平民百姓,豆蔻年華的男女,大部分稚氣未脫,和地球的花季少男少女一樣,隻有淩謹遇身邊的年輕臣子和侍衛,才有一雙曆經滄桑的雙眸。
軟轎漸漸離去,而溫侯府依舊死一般的靜寂。
溫寒在後院裏看兵書。
他的身邊,是永不死心的花解語。
“溫寒,你太過分了,我是傷患呀,倒杯茶都不行。”花解語的耳力很好,聽到後門外的動靜,本擔心小王後進來,沒想到她竟走了。
這也讓他放鬆不少,有力氣打趣起來。
花解語恐怕和淩謹遇一樣,希望這兩個人永遠不要見麵,溫寒聽都聽不得淩天清的名字,更別說看到她……
上一次,因為淩天清,刺傷了自己,接著這冰山失魂落魄到現在,要是再見麵,他豈不是又難過的夜不成寐?
雖然知道淩天清早就放下了,但是花解語還是很嫉妒。
他不僅是無賴的祖宗,還是醋缸子的祖宗。
溫寒內力全無,如今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隻是動作敏捷一些而已,他根本聽不到後門外的動靜,耳裏全是花解語的嘮叨。
真受不了,那天他刺傷了花狐狸,就是想讓狐狸不要再糾纏著自己,也不要把精力都浪費在他這麼一個罪臣廢人身上,可是花狐狸偏偏不懂……
溫寒不願再有人跟著自己受罰,他如今被軟禁在此,花解語還能回花侯府好好清修。
畢竟淩謹遇表麵上還在用這隻狐狸跑跑腿,做做閑活。
說不準哪一天朝廷還會重用這隻狐狸,重振花侯府威風。
可花解語在忙完夏祭之後,偏偏每天來這裏,毫無上進心,整日和他這樣的叛黨在一起,淩謹遇能再重用死狐狸才怪。
“溫寒,給我倒杯水吧……我傷口又流血了……”花解語裝作要起身,然後捂著胸口坐回去說道。
“花解語,回你的花侯府,自然有人錦衣玉食的伺候你,何必來我這裏找罪?”溫寒皺了皺眉,依舊靠在亭子邊看著兵書。
本以為那天花解語受傷,也會對他死心,可誰知溫寒晚上剛剛躺上床,那隻狐狸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傷口也沒有任何處理,不知流了多少血,非要跟他一起睡,說趁著血是熱乎的,給他暖被子……
溫寒不懂這樣的感情。
但是他想起曾經有一個少女,也喜歡給他做手套,喜歡幫他揉著冰冷的勞宮穴,喜歡給他做暖胃的食物,對他笑著說多曬曬太陽,身體就會暖……
“最近夜涼了,我怕你一個人睡覺冷呀。”花解語西子捧心的說道。
溫寒再次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很討厭花解語說這樣惡心的話。
不過,他放下了手中的兵書,走到灑滿陽光的桌子邊,給花解語倒了一杯水。
一劍都刺不走的人,真是怎麼趕都沒辦法……
“你喂我喝。”花解語見他真的給自己倒水了,眼眸一亮,仿佛前幾日分分秒秒被折磨的心髒立刻恢複過來,開心的說道。
溫寒將茶杯放在他的麵前,轉身靠在亭子邊,靜靜的看著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