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老A和藍藍兩位同誌啊,要是你們沒來,那我們今晚……”張隊長暗暗抹了把冷汗。
屋裏來了很多村民,看來聽見槍聲來打聽動靜。
張隊長他們把事情略說了下,說打死了四個毒販,事情已經過去了,讓大家安心回去睡覺,明天起來幫助把四個人埋掉,再去尋找失蹤的阿王。
鬧了一通,那些村民們才慢慢散去。
藍藍看見來到這裏的村民,八成都是婦女,一成是老人,隻有幾個是男子,而且年歲也不算小。難道這個村子沒有成年男子嗎?沒有年青人嗎?藍藍心中不由有些奇怪,王立國拍拍藍藍小朋友的肩膀,示意他出來,跟他有事談一談。
走到屋後一顆大樹下,王立國卻不開口,擦了火柴,攏火點了支煙,吞雲吐霧好一陣子。
最後,才清清嗓子。道:“你是城裏人,是精明地娃子。想必我不說。你也能明白點。我也不拐彎抹角地說話。就直說了。你和藍沁姑娘,應該不是一般的紀檢委員吧?”
“你懷疑我們是那邊的?”藍藍聽了。不由有些訝意。
“不。我沒那意思。你和藍沁不是壞人。我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不過。你們肯定不是普通地紀檢委員。我雖然在山裏呆久了。但還是知道一點外麵地事。像你這樣有本事地人。做個局長都委屈了你。怎會是個普通委員!你們要不是特警。要不是特種部隊地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一出手就有。否則,怎麼可能將敵一槍斃命!”王立國彈了彈煙灰。又沉默起來。
“你不相信我們是為了調查這邊的情況來的麽?”藍藍自然也不會承認。懷疑是一回事,承認又是一回事。
“相信……”王立國長長一歎:“老實說。要不是你有真本事。我和張隊準備帶你在山裏逛幾天,再打發你和藍沁回去,老A向我介紹你們的時候,說你們能幫助我們這……現在,我信了。這裏地事情,不是你和那位姑娘想像地那樣簡單的……”
“說說看。”藍藍奇了,難道事情還另有隱情?
“坦白跟你說吧,那個你們說的連環殺人的凶犯,其實是個好人。他是我,還有老A的戰友,當年同在一個戰壕中戰鬥,一起摸舌頭,一起在太陽底下曬蛋子,過命的交情,比兄弟還親。他退伍後,不像我這般沒出息,回去混出一點人模狗樣來了,還娶了媳婦,生了兒子,我都羨慕得他要死!”
“後來呢?”藍藍來之前記得資料上,那殺人凶犯的確當過兵,還立過三等功,不過因為妻子和兒子車禍死了,人就精神失常掉,瘋狂地報複上司和幾個朋友,做了有名的連環殺人案,然後畏罪潛逃。
“事情,其實不是你知道的那樣,我那個戰友,掛著閑職,和妻子做了點生意,本來日子能得過紅火。可是他妻子長得不錯,被他頂頭上司看中了,常常有意的走近,最後趁安排我戰友出去工作,借著酒勁,把他妻子奸汙了。我戰友知道後氣要狂,要殺掉那禽獸不如的家夥,但他妻子苦苦哀求,說日子還得過下去,兒子還小,一殺人那全家都完了……”何大年聲音低沉,悲愴苦澀地說起往事。
“我戰友忍下殺心,最後隻是打了那家夥一頓。如果真的要殺他,那家夥一百條命也得沒,當年摸舌頭,我戰友一個人能摸兩個越南仔回來,普通人,十個八個近不了身。就忍了殺心,狠揍那家夥一頓,準備算了。”
“沒想到,那禽獸有後台,又惡人先告狀,把我戰友抓進了號子裏。他再去找我戰友的妻子,說想放人就陪他睡……事後他還嘲諷我戰友的妻子下賤,說這是她勾引他,威脅以後天天都要陪他睡,否則就直接把我戰友弄死在牢裏。我戰友的妻子想不開,寫下遺書就跳樓了……當時她還懷有了三個月,一屍兩命!”
王立國將煙頭一擲,腳踩上去用力地碾,激動地道:“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怕坐牢,就製造了一場車禍,因為我戰友還有個四五歲的兒子,他怕小家夥懂事了,會說出他的獸行,最後連小孩也沒放過,一起撞死了。我戰友坐牢一年後才被釋放出來,你說,他能不瘋嗎?他找集了所有的證據,把那禽獸告上法院,但這邊還沒有遞上去,那邊就來抓人,沒有鳴槍示警,直接就想滅口,說他是個危害公共安全的瘋子……我戰友殺了那個禽獸,也殺了禽獸不少幫凶,但我敢打包票,他沒錯殺一個好人!”
藍藍聽了很意外,想不到案件中間還有這樣悲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