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失聯過。我們四個都派人去找了,可就是沒找到。”
在場的氣氛忽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出聲了。
我心裏忽然慌了,韓叔叔不會真的出事兒了吧。
“他每年都會去丹麥,但每年去,從來不告訴我們去幹什麼了。”周繼發說道。
我問:“難道你們從來沒有問過他。”
秦浩說:“哎喲,他不想說的事兒,你就是把他腦子撬開來一條縫,都看不出個為什麼來。我們怎麼沒好奇過?可他就是不說。”
毛凱嚷嚷:“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每年給自己偷偷放年假呢?”他說完,卻沒有人笑,他隻好自己尷尬地笑了兩聲。
李鋒城看了一眼毛凱,道:“這麼多年了,韓律師從來沒有失聯過,也就是在飛機上的時候會不接電話。不過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不可能一直在飛機上。”
“會不會柳榮做了什麼手腳?我聽柳榮說,三個月內韓叔回不來。”我道,“不過就算回不來,他也可以給我們來個電話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著急,可也都誰也沒有辦法。
在座的人都要能力有能力,要錢有錢,已經在派人去找韓坤了,可是就是沒消息。我想,如果再沒有消息,我就要讓老頭幫忙,在歐洲找幾個雇傭兵,幫我找找了。
韓叔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老甘道:“我覺得這件事八成是柳榮下的手。他不敢殺韓律師,可是他有辦法讓韓律暫時失聯。韓律師一天失聯,有些騎牆派就會站在柳榮那邊,柳榮趁機發難。我們這裏的股權雖然占優勢,可是他們的人數占優勢,我們如果沒有七成的股東支持,就永遠沒有話語權!”
這話說的大家氣氛更凝重了,剛才開心的樣子像是一場幻覺。
我部隊裏做慣了思想工作,見大家的氣勢這麼低迷,就說:“大家也不用喪氣,現在柳榮那裏和我們是一樣的,我們無法推進的提案,他們也一樣推進不了。韓叔遲早會回來的,他們比我們更著急。”
“哈哈,是啊,我們就跟柳榮耗著唄,看他能怎麼著。”
“就是啊,耍無賴唄,耍無賴我最會了。”
大家又放鬆了下來,說說笑笑,繼續回憶起了過去的事兒。我聽他們聊了辦公小時,周老師才忙著說要回去看股票,在大家的哄笑聲中,眾人散去。我本來想請他們吃頓飯的,但大家都說不用客氣,和我爸老朋友了,不用來這些虛禮。
“小超,你真不用擔心,這些都是你爸的過命朋友,不用把這些虛理放在心上。”
我長歎了一口氣,笑道:“我隻是覺得很神奇。都說人走茶涼,我爸都走了這麼久了,他們竟然還拿我爸當兄弟。“
老甘捏了捏我的肩膀:“這幫都是真兄弟,和你爸都有過命的交情。”
“我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在我心裏的形象很模糊。”我忽然問,“其實從小到大,我不是沒恨過他。他出車禍去世,酒駕不但連累了媽媽,還連累了姑父,我姑媽從小恨我,對我恨之入骨,我從小到大受得不少苦,都是因為我姑媽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