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麼個沒辦法,說給我聽聽看。”
林芳剛說完,外麵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眾人同時看向門外,陳鈺舟正站在門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怎麼會來?!”林芳臉色蒼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她根本想不到,陳鈺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二人。
陳鈺舟冷笑著拉開了一張凳子,這幾天他過得真的很不好。
“我為什麼不來?你在這裏請高中的同學吃飯,我可是你高中班上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不來?”
盡管這些人剛才還在說陳鈺舟的壞話,可現在陳鈺舟真的出現在了麵前,誰也不幹再說陳鈺舟半點兒不好了。
陳鈺舟好歹也是大集團的少爺,誰敢真的當麵給他難堪啊,這幫人和我差不多,看好戲一樣看著我和林芳。
陳鈺舟敲著桌子:“林芳啊,如果今天不是我親耳聽見,我真不敢相信,你在背後是這麼說我的啊。”
林芳咬著嘴唇,搖搖欲墜,她猜不到從陳鈺舟的嘴裏會蹦出什麼驚人的言論,但她無法讓陳鈺舟閉嘴,卻也無法讓我幫她。
我抱著“好歹算是林芳一天男朋友”的心態,護著林芳道:“她說你的哪句話不是真的?不是你以她爸的病來威脅她麼?不是你從泰國請人來綁架,想要**她麼?不是你收買了她弟弟,讓她弟弟替你想辦法得到她麼?哪句話說錯了。”
陳鈺舟嗬嗬幹笑了兩聲,脫口而出一句:“放屁!”但是話一說完,想到我早就不是那個任他欺負也不敢吭聲的高中同學了,現在我是駿然的少東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他立刻表情扭曲地把後麵半句話給吞了下去。
陳鈺舟兩個大拇指盤著,有點兒焦慮,糾結了一會兒後說道:“張超,咱倆以前是有過矛盾,不過這個事兒真不是像你理解的那樣。你現在和林芳好了,我也不敢亂說,我得罪不起你,今天就當我沒來過。”
真孫子還是有點兒腦子的,想了想以後,就站起來要走了。
可誰知道,他剛要走,旁邊一人抓著他的胳膊又把他按了下來。
林芳本來已經鬆了一口氣了,可陳鈺舟這一坐下,她的臉色又死灰一樣。
抓住陳鈺舟的那人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拍了拍陳鈺舟的肩膀道:“陳哥,你有事兒就跟張超說清楚,你這說得不明不白的,別說是超哥不相信你了,我們都覺得有鬼。同學之間能有多大的仇,有什麼話說開了就好了。我覺得張超說得沒錯啊,那些事兒的確是你幹的,我們這些老同學都知道。難不成是張超誣陷你,還是林芳誣陷你?”
陳鈺舟道:“別的我不解釋。可就我花錢討好林康那事兒,難道花了幾百萬下去,就成了我的錯了?林芳,別的事兒我不提了,你和我本來都訂婚了,我承認我的確是很喜歡你,為了追你,先給了你弟弟三百萬,這些事兒我爸都不知道,我跟任何人都沒提過,可你是知情的。你和我訂婚以後,我立刻就把三百萬打給你弟弟了,你一收到錢,立刻就不再見我,對我很冷淡。難道這還成了我的錯了?!”
我早就知道這倆人訂過婚,可我沒想到是這麼一番故事。
不知是我,現場的其他幾個人反應和我差不多,控製不住地小聲討論了起來。
林芳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無力地反駁了一句:“你胡說,你有證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