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
陳鈺舟嘶吼著,不顧臉上的汙穢,瘋了一樣朝我爬過來。
我往後退了幾步,等他要碰到我的時候,又一腳把他踢了出去,他在汙水裏打了個滾,身上上萬的西裝沾滿了亂七八糟的顏色。
“你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還是你自己罪有應得?這些事兒哪一件不是你以前對別人幹過的。”
“那是讀書的時候不懂事鬧著玩兒,你自己心胸狹窄,這麼以前的事兒都還記著,誰小時候不和同學開玩笑?”
“玩笑?”
本來我打他欺負他,隻是想為過幾天撤掉許翔找個借口,但他這句話真的把我的怒火點起來了。
“對,對啊,想跟你玩玩,誰知道你那麼玩兒不起,心眼那麼小。全班都這麼玩兒 的,隻有你斤斤計較。你自己心眼兒小,能怪我麼?“
我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蹲下來看著夏葛懷。
“你讓全班的人不準和我說話,誰和我說話就會被你們笑話,這是和我鬧著玩兒的?讓人把我的書都撕了,上課的時候看我因為沒書被老師叫起來罰站,這些都是鬧著玩兒的?”
陳鈺舟被我的樣子嚇得縮著脖子,但他完全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本來就是,誰不是這麼打打鬧鬧長大的?就因為你窮,我就要照顧你脆弱的自尊心?你窮你有理啊。”
我恨不得殺了他,眼睛恨得通紅。最可氣的不是有人欺淩你,而是這些毀了你一生的事,在他看來是無所謂的。
說白了,人家壓根兒沒拿你當人。
我冷笑著問:“你今天要是能回答我這幾個問題,我立刻就放你走。你讓人堵在免費菜湯口,不讓我打一口免費的吃的,害得我天天餓肚子,是不是和我鬧著玩兒?”
“我……”
“你東西丟了,誣陷是我偷的,還好那天有夏葛懷作證我沒在教室,要不然我就要退學了,這也是鬧著玩兒的麼?”
“這,這都是以前的……”
“還有,你讓劉虎把我堵在廁所裏,要比我喝尿鬥裏的水,我不願意,你就讓劉虎把我打到骨折,這也是鬧著玩兒的麼?!”
說到最後,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股熊熊烈火在我的胸腔中燃燒一般。
“你說!這是不是鬧著玩兒的?!”
我根本顧不上髒,捏著陳鈺舟的下巴,聲嘶力竭地問道。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哪怕這些事改變了我的一生,讓我曆經挫折。
可是加害者不但毫無愧疚,反而還把這些鍋推到我的身上來,認為是我不夠大方,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麼?!
我怎麼能指望這種傻逼會有愧疚之心?
“是玩玩麼?你隻要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就放你走。”
陳鈺舟剛才還理直氣壯的,這個時候害怕了,牙關打著顫,向夏葛懷求助:“警察,他,他打人,你是警察你快管管。”
夏葛懷冷漠地看著他,把自己的警帽摘下來放在一邊:“等我上班了我一定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