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她的車一停下,正好在警局門口有兩個警察,看見了她的車,馬上扭頭往樓上跑。
吳依依停下車,大喊了一聲:“站住!”
那兩個警察就跟木頭人一樣釘在了那裏不動,她說:“不準上去通風報信。”
然後吳依依對我們說:“你們先上樓,我停個車,馬上就來。”
坐電梯的時候,我問身邊的劉浩:“這妞到底什麼來曆?能不能搞得定老楊?”
劉浩直擺手:“別說了,不但能搞定,我們還能嚇老楊一跳。”
我要問他怎麼嚇唬,這個時候,電梯到了,我們三個人魚貫走出了電梯,正好和迎麵而來的楊局碰上。
我不認識楊局長,不過看他的衣服,和劉浩的表情,就知道這人是楊局長。
楊局長有點兒發福,大概五十多歲,因為常年勞累,看著要比同齡人要老一些,他看見我們也愣了一下。
“劉浩,你們兩個是?”
劉浩道:“楊局,這位是許長生的家人,他想要見一見許長生。”
楊局的臉板了起來:“這不行,現在案件還在辦理期間,他不能見任何人。”
劉浩摸了一下鼻子說:“楊局,你別這樣。首先,許長生不一定就是殺人犯,他這案子的證據中又很多矛盾的地方,站不住腳。再說了,就算他是嫌疑人,也有權利,他可以見他的委托律師嘛,老楊,讓我們見一麵吧。”
楊局不耐煩道:“我說了不讓你見就是不行,怎麼,你翅膀硬了,有老周幫你撐腰,你就要飛上天了是麼?如果我沒記錯,好像老周給你放長假了,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麼?立刻回去。”
我攔著要走的楊局,我實在搞不懂楊局長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們見禿子,他這反應是在太奇怪了,總不會是想把禿子這個案子趁機辦成鐵案吧。
一方麵讓人來偷走視頻,一方麵讓人把卷宗偷走,這樣證據中相互矛盾的地方也不用解釋了,然後再不讓我們見禿子,我們現在連禿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管怎麼看,這個楊局長都很可疑。
我攔著他,他道:“張超,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盯著他的眼睛說:“你怎麼知道我叫張超?”
楊局長本來還一臉的嚴肅,被我這麼一問,他很明顯地尷尬了一下。
“你怎麼回事認識我?”我堅持問。
“莫名其妙。”楊局長不想理我,繞開我想離開。
我沒繼續追上去,我還沒瘋,這兒是警局,我死纏爛打就是送借口讓他把我關起來。
這個楊局長太可疑了,夏葛懷著急了,低聲問:“怎麼辦?”
在楊局的背後,看著楊局往前走的背影,劉浩把一臉的晦氣收了起來,壞笑地說:“等一會兒,看好戲。”
楊局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吳依依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呀,楊伯,正好,我正好有事兒找你,那是我的朋友,他們要見一個嫌疑人叫許長生,安排一下。”
吳依依這口氣,連商量都不是,就是命令。
老楊那表情,吃了狗屎都比他的樣子暢快點兒,他的臉色漆黑,回頭看向我們,我們四個人同時攤開雙手,壞笑著看著他。
吳依依奇怪地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老楊,催促道:“楊伯,快點兒,我在國外讀的可是法學,我知道,嫌疑人基本權利是什麼,這不違規。”
我們又一次攤開雙手,老楊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僵了一會兒,隻好說道:“好吧,但隻能一個人見,不可能讓你們這麼多人見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