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
這倆人同時開口,但是說的話卻大相徑庭。
月滿弓最驚訝的是,為什麼楊真會對江湖之事這麼了解。
楊真說:“有什麼可驚訝的,江湖並不神秘,你們這幫人在寧城這麼活躍,我們想不留意也難。月滿弓,你殺了雲歸塵,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緊急避險就能解決的。”
月滿弓的嘴唇顫了一下,很顯然,楊真說得並不假。
雲歸塵是江湖人,而他失手殺了一個江湖人,就算他是為了救一個警察,可江湖的規矩是死的。
就在月滿弓吃驚到愣住的時候,劉浩忽然喝到:“我懂了,這是你們的陷阱對麼?!你故意的。”
楊真不怒反笑:“小劉,我原來想不明白老周幹嘛要收你這個二愣子,現在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啊。”
“你!”
月滿弓又一次攔住了想要衝上去的劉浩:“你聽他把話說完,我總覺得他不是那個黑警。”
楊真說了一聲讓開,月滿弓和劉浩後退了一步,不過兩人的目光時刻盯在楊真的身上。
劉浩警告道:“我告訴你老楊,你別胡來,月滿弓的身手好得很,你要是亂來,吃苦的是你自己!”
楊真沒搭理他,在保險櫃上輸入了一串數字。
劉浩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密碼?”
“可笑,這櫃子的密碼都是我設置的。”
“那你,那你怎麼還讓周然拿?”
“周然年紀比我輕,她抗打,如果剛才那一刀是衝著我來的,我死定了,我肯定躲不開。”
楊真這一副忠厚老實的長相說出這麼無恥的話,讓月滿弓和劉浩都驚得講不出話來。
月滿弓說:“你不要再兜圈子了,直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真自顧自在保險櫃裏翻找,先翻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劉浩。
“這是什麼?”
“許長生的案卷。”
“這東西果然是被你偷的!”劉浩已經合不攏嘴了,他現在更加迷惑的是,搞不懂楊真到底是在幹什麼,難不成是在炫耀自己的手眼通天?
月滿弓質疑道:“不對,依依明明已經把這份案卷取回了。”
“是啊,她偷回來以後就交給我了。”
楊真的這幾句話把月滿弓和劉浩徹底搞糊塗了。
楊真說:“你們幾個小孩,太天真了。如果那天不是我,你的小師妹已經死了。月滿弓,你是大家出來的後輩,對江湖應該很清楚,現在的江湖就是一灘禍水,你怎麼可以讓你的師妹往裏淌?一步踏錯,可能就是殺身之禍。”
月滿弓收起了剛才的傲慢,認真地一抱拳一拜。
“賜教。”
“跟我來吧。”
楊真又抱著一個文件袋,然後走出了房間,劉浩一臉的懵逼,見到月滿弓跟了上去,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滿弓低聲說:“他不是那個黑警。”
“你怎麼知道?”
“他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呢?”
月滿弓低聲說:“所以如果他是黑警,他已經徹底贏了,我們沒有機會了。所以他隻能不是黑警,否則我們就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什麼啊。”劉浩聽得腦袋都大了,“你那麼能打,你還怕他?”
月滿弓心裏非常緊張,手心也都是汗,他完全沒底氣地說:“大局上,我們已經輸了一大半了。”
這幾天的相處,劉浩也知道月滿弓這人不會妄打誑語,也不會隨便的開玩笑。
可月滿弓的這句話,他完全聽不懂,隻是能感覺到有些隱約的擔心。
“有這麼嚴重麼?”
楊真走在前麵:“怎麼沒有。進來吧。”
他們跟進了楊真的辦公室以後,楊真打量這二人。
“你們一夥人,剩下的三個人呢。你的師妹,那個警察,還有那個很聰明的醫生。”楊真嘀咕道,“年份一夥人很少分開行動。”
月滿弓直接無視他的話,開門見山地說:“楊真,你說你自己不是黑警,你要有證據給我。”
證據就在這個袋子裏。
楊真拍了拍那個牛皮袋,牛皮袋鼓囊囊的,裏麵好像是放了一件衣服。
月滿弓問:“這是什麼東西?”
楊真一笑:“其實我和你們一樣好奇,黑警是誰。浩子,從你們支隊的副隊長受傷那次開始,我就意識到了你們支隊有黑的,一直在想辦法瓦解你們支隊的領導階層,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