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喋喋不休地說著,眸光裏滿是對於羌族婚禮的憧憬。
喬歆羨莞爾一笑,這才知道原來羌族的婚禮還有這麼多名堂,他若是在首都跟涼夜辦一場皇室婚禮,在這裏再辦一場教堂婚禮,回中國去再辦一場名族風味的婚禮,那真真是太圓滿了!
當即一點頭,他爽快道:“就這麼辦了!”
眸光熠熠間,點亮的,是男兒一諾千金的擔當。
涼夜嘴角翹了起來,因為他這一句話,她對於自己的婚禮也開始充滿期待。
不過,是個女人,都會對自己的婚禮充滿期待的。
涼夜瞧著秦芳激動不已的樣子,就想起了她跟納蘭庭堅貞不渝、卻為了國家與民族的利益不得不犧牲一生的幸福。
秦芳能一口氣就說出羌族婚禮的道道,除了她是羌族人之外,隻怕她私下裏也是非常渴望的吧。
涼夜忽而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有能力的話,她一定要為秦芳跟納蘭庭舉辦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圓了秦芳這一世的深情。
由於想的太過入神,以至於她這樣的表情讓喬歆羨以為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穿上婚紗了,他心裏其實比她還要急,隻是不得不顧及著她肚子裏的寶寶,摸著她的頭發,他話鋒一轉道:“蕭覓雲出來了,我去見見他,給他敲敲警鍾、說說道理,省的他不安分地來惹事。”
天大地大,涼夜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最大!
涼夜剛剛還歡喜的臉,此刻卻有些擔憂了:“他會不會因為涼倩的死遷怒你?”
秦芳詫異的很,卻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該自己知道,那就不問。
她轉身進了廚房忙活了去了,邊走邊道:“姑爺,你也忙,中午過來吃飯哦!”
“我盡量啊,芳姨。”喬歆羨又抬手在涼夜鼻尖上刮了一下:“放心,他即便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蕭覓雲比起涼倩,識時務多了。”
須臾——
當喬歆羨回了辦公室,將涼倩所有犯罪的鐵證拿在手裏,又趕往警局的時候,司南的車還在外麵停著。
天是真的越來越冷了,陰沉沉的,警局的樹幹上全都是光禿禿的,偶爾掠過一隻小麻雀,卻也是很快就飛走了。
見喬歆羨過來,司南道:“還沒出來。”
喬歆羨點了個頭:“我進去看看。”
他心知蕭覓雲要出來,光是手續上走一遍也需要一些時間,何況是涼沛還在裏麵,還要告訴他涼倩死亡的消息,他還要消化上一段時間。
司南有些擔憂:“姑爺,要不要我陪你?”
喬歆羨樂了:“整個警局的人,都算是我的人,你害怕我被人欺負?”
於是,司南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嘿嘿,那我就在這裏等著。”
喬歆羨走向之前的接待室,俊雅的身姿剛剛跨入門邊,耳畔就傳來蕭覓雲歇斯底裏的哭聲。
他沉默著,望著蕭覓雲是跪在涼沛麵前的,而且蕭覓雲的頭發剪得就跟勞改犯一樣,身上還穿著深藍色的囚犯的冬日放封裝。
喬歆羨將資料放在了桌上,一直等著,等到蕭覓雲哭聲漸小,這才道:“你母親的犯罪事實,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裏,我們沒有誣陷她。因為她,夜兒的生母與養母都盡力了短暫又令人扼腕的一生,太可憐了。她的遺書,你看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