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海的人(1 / 2)

八月初的夏末突然溫度高了起來,在城市裏上班的人們一邊咒罵著這樣的天氣,一邊卻又無可奈何的隻能選擇去上班。這樣的時節,隻有放假的學生和老師才是最幸福的。八十年代初,祖國各地的城市都開始了新的規劃,到處是欣欣向榮的一片景象。

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擊起一朵朵浪花。海水裏,一個年輕女人不時拍打著海水,嘴裏碎碎念的道:“打死你,打死你!臭不要臉的,我以後怎麼辦呀?”年輕女人說著大哭了起來。年輕女人本就穿著半透明的泳衣,被海水淋濕後胸形和有些凸起的小點顯得更是清晰。對於這個看起來有些發瘋的女人,周邊的人都盡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海麵之上沙灘的另一邊,一個25歲的年輕人下身穿著短褲,上身光著膀子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和強健的肌肉,坐在沙灘上看著來往的避暑的人群。年輕人皮膚黝黑,大眼睛、高鼻梁、身高1米8左右,長的儀表堂堂,隻不過刀鋒一樣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憂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隻是看上一眼就難免被感染予其中。如此的年紀應該是最有朝氣的年紀,可年輕人的眼神卻好像一潭死水。幾個在海邊的熱心的大爺看到年輕人樣子,試著和年輕人攀談,可年輕人隻是禮貌的笑笑,卻是一語不發。

海邊炎熱的天氣,就像毒蛇的信子,曬得人身上的皮膚火辣灼熱的疼痛。年輕人忍不住用舌頭舔舔那有些有些滲出血的嘴唇,坐在海邊的姿勢卻沒有什麼變化。放佛自己是一隻尋求陽光溫暖的海龜,毒辣的陽光照在身上也隻是一種享受。

終於年輕人不在像石刻的雕像,身子動了一動,在隨身斜背著一個有些褪色的小黃包中拿出了一張兩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一身軍裝模樣顯得很是青澀,抿著嘴角一副忍著笑的表情,好像在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有什麼事讓照片中的人覺得害羞。年輕人用手輕輕的在黑白照片上摩挲著,眼角突然灑下幾滴熱淚,哽咽的自語道:“小喇叭,我帶你一起來看海了!你在另一個世界知道麼?大海真的就如你想象中得一樣,是那麼的美!如果有來生,在這孕育生命的大海,我願和你一起做兩條自由自在遊泳的魚。”

自語了一陣,年輕人看著浪花發了會呆,終於離開海邊的沙灘,走到海邊不遠處,一處海螺建築物的裏麵陰涼處避暑。也許是舟車的勞累,也許是太陽的暴曬,好像一尊鐵塔的年輕人終於累了,身子也放鬆下來,臉色不似在海邊處那樣顯得毫無生氣,年輕人把斜跨有些褪色的小黃包當做枕頭躺在空地上睡著了。

海邊的風帶著一絲濕鹹和有些焦灼的悶熱,年輕人躺在裏麵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些轉涼的海風讓年輕人打了個哆嗦。年輕人起身,把當做枕頭的布包從身下拿出。從裏麵掏出一個饅頭和裝水的水壺吃喝起來。吃飽後把布包斜背在身上,出了海螺建築物看了看天。天已經有些暗談了起來,在沙灘上的人也少了不少。海麵上有些霧蒙蒙的,遠處的海水和天空好像隻隔著水平麵那一道霧蒙蒙的水線,此刻海與天空之間的距離好像也隻剩下了那一道淺淺的水線。

伴晚的海水已經有些涼了,幾乎沒有什麼人在泡海水浴了。突然海灘上一個有些落寞的女子身影正一步步向海水中走去。年輕人吃了一驚,心中暗道:難道自己碰上誰想不開要自殺的了麼?想到這裏,年輕人快步通過沙灘,向海邊跑去。

年輕人走到海水裏拉住快要沒到玉頸的女子,被拉住的女子有些吃驚的轉過頭來。女子年紀在22歲左右,圓圓臉,五官很是精致;大眼睛就像那蚌中奪目的珍珠一般,嬌柔細嫩的白色肌膚配上粉色的連體泳衣,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如果真要找出一些缺點來,隻能說女子的兩邊的臉上有些淡淡的色斑。年輕人實在想不出來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如此青春的年齡,有什麼理由要自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