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6)回首時,街頭巷尾連載腳印獨行(1 / 3)

當我再次走過那些熟悉的街角,已經不見了熙來熙往的悲傷,隻是在回首時,街頭巷尾連載腳印獨行。

高三之初就很難得有假期了,額爾古納“第一學府”隻在星期天放一天的假。蘭雨軒打來電話說是要請大家夥出去吃飯,我問蘭雨軒為什麼請客,她說到了那就知道了,沒什麼理由就當是放鬆一下吧。老實講,額市一中的學習氛圍很難讓人感覺到累。

蘭雨軒是我初中時候認的妹妹,她是個回民,長得很秀氣。唯一的缺點就是個子矮了些,不過這到是和她的回族名挺般配的,她回族名叫阿豆,聽聽,就這名字怎麼高啊?要是叫豆芽,估計一晚上就已經172了 。

譚茜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戀愛的事,因為她家裏管得挺嚴,學校又有很多老師是她家七大姑八大姨一樣的親戚 ,所以她怕被家裏人知道。然而我還是告訴了蘭雨軒還有炎超,就因為這譚茜還總嚷嚷著要辭職。她說就是讓別人看出來也不能我們自己承認,隻要不畫押就定不了我們的罪。多蹊蹺啊,戀愛也有罪?那個時候我是挺不理解的。其實愛情隻是一門選修課,你可以選也可以放棄,但是隻要選擇了,就必定要付出時間的代價去學到些什麼。我和譚茜到飯店的時候,屋子裏的魑魅魍魎已經牛羊成群了,我們隔著桌子向蘭雨軒打過招呼後就隨便找地方坐下了。

屋子裏烏煙瘴氣的,有點擁擠。炎超正幫著蘭雨軒招呼客人,炎超家和蘭雨軒家住鄰居,人家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趴在譚茜耳邊說,炎超一直暗戀蘭雨軒,內部消息,他今天可能會有行動。譚茜是一個比較喜歡聽八卦新聞的小姑娘,聽我這麼一說就來勁了,她說,真的?有沒有火樹銀花一樣的浪漫情景啊?

馬萊看到我和譚茜行為比較親近,於是在那假裝咳嗽。我說,馬來雞,你丫嗓子有毛病啊?馬萊陰陽怪氣的說,那到沒有,就是糖吃多了,怕把別人也給齁著。我琢磨這也太新鮮了,自己吃糖還能把別人齁著,除非他肚子裏有革命接班人,莫非他已經進化成雙性了?

馬萊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往左邊看,我轉頭看到齊曉雨和胖子都在那異樣的看著我和譚茜呢。

人來的差不多了,菜也都上齊了的時候,蘭雨軒端起一杯酒站起身來對大家夥說:“今天朋友們能來捧場我挺開心的,謝謝大家了,你們都問我為什麼請客,因為過些天我就要遠征哈爾濱去學唱歌了,我打算考藝術類院校。太多了我也不會說,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別浪費社會主義糧食,也不用喝太多,爭取都能喝到桌子底下去就行,別忘了咱們可是內蒙古的啊,嗬嗬”。

話音未落,一大桌子的人就都一口幹了。馬萊忘了自己杯裏是白酒,還沒合上嘴呢,眼淚就快要出來了。

席間推杯換盞,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祝福蘭雨軒,希望她能夠步入藝術殿堂,希望她走的一路順風,當然也有大紅大紫的設想,甚至還有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擔憂。我對蘭雨軒說,妹妹,光是你這種能為了夢想破釜沉舟的勇氣我就佩服,到了那常聯係,咱這麼漂亮,可千萬別讓外人高攀了。

蘭雨軒坐到我身邊說,嗬嗬,你就知道逗我,還高攀呢,光是我這民族就得嚇跑一群愛吃豬肉的人。

有個滿臉青春印跡的蘭雨軒的朋友說,我不愛吃,就算我愛吃,你要是同意我就是一個純回族。

炎超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蹲,看都沒看那男的沒好氣的說,雨軒壓根就不喜歡男的,你先自宮了多好啊?

蘭雨軒見場麵有點尷尬,於是又提了一杯酒緩和了一下氣氛。大家夥也都趕快讓話題脫離了地球引力似的扯的哪都有了,誰借誰一塊橡皮,誰偷換了誰的椅子

不一會,劉銳紅著臉說,哎,誰知道夏文博那個爛人怎麼樣了啊?然後胖子對著譚茜說,對啊,譚茜,你哥在海拉爾怎麼樣了啊?劉銳一聽胖子這麼說就知道是禍從口出了,馬上就縮了頭,丫樣兒特像那個西遊記裏長壽的龜丞相。好在大部分人都在那“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的劃拳呢,沒看見他的糗樣。隻有齊曉雨和馬萊他們直在那偷著樂,不過譚茜到是沒多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