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厲城楠總是裝的不是故意對她好的模樣,白墨心裏還是清楚,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多好。
厲城楠眼中掠過一絲無奈,“等你記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我就告訴你原因。”
世界上最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就是你一直記得一個人,而對方卻早已忘了你。
白墨想要張口問問,他們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手術平安,病人留院觀察。病人會被送到……”
一聽到平安二字,腦中繃緊得弦鬆開,再也沒精力往後聽了。
白墨的腦袋在厲城楠懷裏蹭了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輸著點滴。
外頭燈光暗淡,好像還是在晚上。
厲城楠靠在她床頭,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的皺眉。
這麼一看,他發現這人的睫毛好長,五官好立體,白墨想,怕是她這輩子都找不出比厲城楠更好看的人了。
碰了碰他的長睫毛,男人沒醒,她大膽的又碰了碰他高挺的鼻子,他還是,沒醒。
就像個沒被發現惡作劇的孩子,白墨心裏暗暗竊喜,愈發大膽的觸摸他的唇。
他的唇瓣是薔薇色的,還很軟觸感非常好,一按就會凹下去一點,再一按又會凹下去一點。
她小心翼翼卻又異常欣喜的做著她的小動作。
反複多次後,手指濕潤,猩紅的舌尖掃過她的指腹。
男人烏黑如墨的眼眸陡然睜開,眉眼含笑的看著白墨,徐徐說道:“味道不錯。”
白墨臉上一紅,迅速縮手,轉身裝睡。
“嘶!”手背一疼。
這麼一轉身她都忘了自己的手臂上還紮著針,一扯把針頭都扯出來了。
在厲城楠麵前出了這麼大的醜,被子一掀,她直接把自己埋進去。
“你就不怕悶死?”有人輕扯她的被子。
白墨搖頭,悶悶道:“不怕。”
“嗬,我可不想被人指控謀殺,你快出來。”厲城楠催促,白墨就是不出來。
眯眼,他使出了殺手鐧,雙手鑽進白墨被子裏撓她癢癢。
“哈哈……”白墨探出腦袋透氣,身體裹著被子不住的在床上翻滾,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圓滾滾的蠶寶寶。
“把手拿出來。”厲城楠要看她的傷口。
“不要。”
她才不要給厲城楠看自己因為自作孽留下的針痕呢,多丟人啊。
“拿不拿出來?”厲城楠口氣危險。
“不要。”輸了點葡萄糖,她也有力氣了,堅決不給厲城楠看。
男人抬手,像是要打她,白墨死命閉上眼睛。
忽然,額頭一疼,他居然彈自己的腦門。
“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固執。”他的聲音很小,白墨有瞬間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男人站起身,往門外走,“我叫護士來給你看看。”怕白墨還是不願意給人看她的手,又補充威脅道:“你再不聽話,我就親自動手。”
看著厲城楠離開的背影消失,孤獨的感覺侵襲全身。
現在又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她想去看看父親。
“呀,都沒問他爸爸是在幾號病房。”白墨懊惱的皺了皺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