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愣愣的看著厲城楠,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一句,“你是說柳絮和白雲茹在醫院伺候我爸?”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情有義了,難道是突然間良心發現?
厲城楠點頭,唇角勾起一道嘲諷的笑容,“對啊,畢竟你爸對於他們來說還有價值。”
據他所知,這對母女花錢大手大腳的,身邊已經沒多少存款了,而白墨的父親白泉那邊似乎還有那麼一筆錢。
注意到白墨略顯苦澀的臉色,厲城楠摟住她肩膀,安慰道:“其實這也是好事啊,至少這段時間內,你爸有人伺候,會過得很好。”
白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聲說道:“其實我挺不明白的,原來我爸很愛我媽,可為什麼我媽才死了沒多久,他就娶了另一個女人進門,而且還對我很冷淡……”
一直以來,白泉對她的態度都像一個心結,弄得她很是窒息。
為了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家,大學剛畢業,她就不顧前程嫁給了趙牧塵,本以為自己的人生會變的幸福又快樂,沒想到……
幸好,厲城楠出現了。
看著待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臉上露出了一道溫暖的笑容。
論姿色,白墨並不是最好看的,可她的笑容裏夾雜著真誠二字,看得厲城楠忍不住要去吻那雙微笑的眼睛。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纏綿,“如果你要去看你父親,可以坐這個去。”劉楠推著一個輪椅過來,輪椅上方是可以放鹽水瓶的支架。
厲城楠的唇離白墨的眼睫隻差分毫,他頓了頓,還是毫不猶豫的吻上去,輕柔的吻宛若醉人的微風,令白墨心中滌蕩旖思。
意識到身邊還有人,她立刻推開了厲城楠,看著輪椅,她驚訝問道:“會不會太誇張?”
看著厲城楠親吻白墨,劉楠心中微微發酸。
好在他對白墨隻是出於有好感,並沒有彌足深陷,很快就攤了攤手說道:“隻剩這個了,湊合著用吧。”
原本劉楠並不想給白墨弄個輪椅,可是沒輪椅的能放鹽水瓶的支架已經沒有了,無奈下他隻能拿來這個。
“哦,謝謝。”白墨對著劉楠甜甜一笑,坐上了輪椅。
劉楠剛想幫忙掛個鹽水瓶,厲城楠搶先動作,衝劉楠很有禮貌的說道:“劉主任,你也該去工作了吧,不用陪我們在這裏磨蹭時間的。”然後推著白墨出去。
光是看個背影,劉楠就知道厲城楠在不爽,所以他也很識相的不往前湊熱鬧了。
白泉的病房在六樓,由於白墨坐著輪椅,時不時會接觸到別人好奇打量的目光,弄得她自己很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熬到病房口了,房間內女人的歡笑聲弄得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白墨聽出來了,那幾道聲音是屬於柳絮和白雲茹的。
她想到了很久前的往事,每次她回家,父親都不待見她,對她凶著一張臉,甚至還對她惡語相加,而當她躲進房間的時候,父親那張凶惡的臉瞬間收起,他就像個慈善的家長對著柳絮和白雲茹笑臉相向,好像隻有這對母女還是跟她最親的。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在裏麵快快樂樂樂的,她一個外人去湊什麼熱鬧。
想著想著,眼眶濕潤,白墨轉動輪椅,要離開這裏。